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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海瑞的眼中,就是不忠,就是野心昭然。
張居正看向海瑞,“那你覺得,該如何解決京營之事?!”
“京營乃國之根本,豈能由你一言以蔽之?調一千戚家軍入京,你還真敢開這個口。外軍入京,歷朝歷代都是大忌,更何況如今京營空虛孱弱,這一千戚家軍入京,又如何制衡?!”海瑞言詞激烈,句句偏僻入裡。
“你一口一個戚家軍,一口一個戚家軍,這軍隊姓戚,而不姓朝廷。”
看著如此慷慨激烈的海瑞,張居正一臉黑線。
萬萬沒想到,把這個海剛峰給忘了。
張居正哪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更快練出京營。
可沒想到,竟然被海瑞給攔住。
武官之中的戚繼光聽著海瑞的話,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再任由這麼說下去,真成亂臣賊子了。
“陛下,臣之忠心,青天可鑑!”
戚繼光衝出佇列,站在大殿中央,朝著萬曆行了一禮,惶恐的道。
萬曆看著站出來的海瑞,心裡也有些鬱悶。
讓戚繼光的兵馬入京營,本就是他的目的。海瑞橫加一槓,確實有些難受。
這位把規矩看的比什麼都重,就算是萬曆出言勸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
萬曆想起了之前的那個計劃,想到了後世的軍制。
看著前面的戚繼光,萬曆出言安慰:“戚將軍之忠心,朕知道。且退下吧!”
有萬曆的保障之後,戚繼光這才惶恐的退了下去。
“那你以為如何?!”張居正看向海瑞。
海瑞道:“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把張居正氣的不輕。
“你這是攪局,攪局,海筆架!”張居正指著海瑞,厲聲道。
張居正幾乎從來沒這樣過,一直喜怒不溢於表。可今天,實在是被海瑞逼到份上了。
張居正也不是第一個被海瑞逼迫的人,他的老師徐階,當年被逼的更慘。
能把張居正逼到這個份上,這還是頭一遭。
朝中的那些官員們看著海瑞,一個個的心驚肉跳。
在朝堂上和張居正當堂對峙,沒幾個人有這個膽子。
朝堂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一邊是正合萬曆心意的張居正,一邊又是忠心耿耿的海瑞。
若是不能將此事調解,恐怕影響甚大啊。
萬曆捏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起來。
他回憶著後世的軍制,回憶著這個時代的軍制。
很久之前的想法,湧上心頭。
海瑞對朝廷絕對忠心,且眼裡揉不得沙子,那這就可以利用。
既然僵持不下,不如各退一步。仿後世政委制度,設立參贊制度。
海瑞和張居正在朝堂上厲聲不斷,兩人互不相服。
“咳咳,兩位先生。聽朕一言。”萬曆忽然開口。
張居正和海瑞終於停了下來,他們各自分開,站的很遠。
“朕以為,張先生說的很對。”萬曆看向張居正。
“陛下……”海瑞急忙開口。
還沒等海瑞把話說完,萬曆又道:“海先生說的也很對。”
海瑞的話,又憋了回去。
“朕以為,讓戚家軍入京營並非不可。但,海先生的考慮又極為在理,也應該考慮。
朕思來想去,覺得,是不是在戎政尚書之外,再設定一理政尚書?
戎政尚書管練兵,理政尚書管後勤內務。若遇調兵,必須要有兩位尚書的同意才可行動。
在千戶、百戶、總旗之位上,設參贊。負責掌管後勤內務等事,同樣的,若千戶、百戶以及總旗兵馬調動,要有雙方的同意……”萬曆詳細的說著自己的規劃。
聽起來,和監軍制度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但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裡面的道道。
人群中的戚繼光臉色一黑,“完了,這一千兵回不來了。”
聽著萬曆的聲音,張居正的臉色黑了一些。
這一下子,京營中有了掣肘,以後改革,恐怕沒有之前那麼灑脫。
海瑞臉上卻多了一些笑容,覺得萬曆這個方法極為正確。
“海先生做事恭謹,忠誠可靠,朕以為,這個理政尚書,由海先生擔任,至於其中參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