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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覺昌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越發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的。
“或許,珊蠻當年說的是對的,他的前途,就是在宮中。”覺昌安如是想到。
努爾哈赤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像是鬥敗的公雞,像是霜打的茄子,像是落毛的鳳凰。
他看了一眼喜不自勝的祖父與父親,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濃重的惆悵與迷茫。
恨嗎?恨,可是又恨不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更多的不是恨,而是悲涼。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終會落在這個地步,是不是他的命就是如此?還是說,這是他的宿命?
……
沒多久,覺昌安拿著陳增給他的銅牌,興奮的走了出來。
銅牌正面陽刻著“外帑”兩字,背面陽刻著“撫順互市”四個字。這是陳增專門為撫順互市制作的牌子,在這邊的工作人員,每個人必須要有這個東西。
覺昌安有了這個東西,代表著他以後就是半個撫順互市的人了。
帶著這個牌子出了城,很快就找到了收購遼參的外帑人員。
“是不是我先來啊?!”覺昌安擠進了人群中,看著坐在一張桌子後,和眾人交談價格的吏員。
“你是個什麼東西,還你先來?這裡是撫順,就連我都要排隊,你還想插隊?”剛剛排到跟前的尼堪外蘭一臉不滿的看向覺昌安,當他看清楚覺昌安的模樣時,又是譏諷起來:“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啊。就你還想插隊?也不撒泡尿看看,這裡的規矩就是先來後到,不管是誰,都按照排隊來。”
售賣遼參時,需要先排隊登記自己的身份以及來處,然後領號,根據號碼,會有專門的人員進行收購。
互市的規矩,可不看身份,只看先來後到,要是有人敢搗亂,就會取消售賣資格。
尼堪外蘭這傢伙大大咧咧,做事沒個把門,回去之後一不小心走漏了訊息,一下子鬧得滿城風雨,本來還想著低價收購那些小部落的遼參,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些小部落紛紛跑到撫順,前來販賣遼參。對於他們來說,訊息真不真,過來一看就知道。
於是乎,這個訊息徹底的傳開了。和尼堪外蘭競爭的人,一下子多了。
即便是尼堪外蘭,也要排隊等候拿號。
覺昌安毫不在意,他晃了晃手中的銅牌,“你看看這是什麼?!”
“一塊破牌子而已,能有什麼用。”尼堪外蘭不屑的道。
就在這時,那個吏員忽然站了起來,一臉熱情的把牌子拿過來看了看,核查無誤之後,又極為熱情的交給了覺昌安。
“這位,你們的遼參在哪呢?現在就可以處理售賣,不需要排隊。”這吏員說道。
“啊?!”尼堪外蘭一臉驚訝,萬萬沒有想到覺昌安的這個牌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明明是我先到,憑什麼先給他辦?”
吏員看向尼堪外蘭,道:“因為他有這個牌子,這個牌子只能由公公發放,他是公公的人。”
說完話,吏員熱情的帶著幾個隨從,去處理覺昌安的遼參。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尼堪外蘭憤怒極了:
“這該死的覺昌安,從哪裡弄來的牌子,真是該死。”
覺昌安看著憤怒的尼堪外蘭,心裡極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