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會再出什麼問題時,覺昌安與塔克世帶著努爾哈赤他們,以及部落中的遼參、獸皮和馬匹前往撫順。
陳增之前說過,撫順那邊的互市沒幾天就會改革,現在過去了好幾天,也是時候過去試試了。
當時陳增還說,他未來都會待在撫順城,讓他直接去找。
從赫圖阿拉到撫順算不上遠,沒幾天就到了撫順城外。
覺昌安帶的貨物之中,數量最多的是遼參和獸皮,但馬匹的數量也不少。
反正以後可以用遼參進行交易,那部落中多出來的馬匹就沒有必要養著了。
養那麼久沒什麼用處,不僅花錢還浪費時間,索性,將多出來的那些賣掉。
覺昌安覺得自己來的很早,沒想到還是來遲了,撫順的互市本來是在城內,可這次竟然放在了城外。
城池外面的空地上,烏泱烏泱聚集了一大片人。
“怎麼這麼多人?是誰走漏了訊息嗎?!”覺昌安跳下馬匹,一臉疑惑的看著前方。
塔克世攔住了一個前來販賣遼參的女真人,問道:“今天這互市怎麼這麼多人?”
這女真人不認識塔克世,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於是說道:“你不知道嗎?現在的撫順互市,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多的規則了,只要是個人都能過來,而且,除了馬匹之外,還能賣遼參。”
“你挺誰說的?”
“這是圖倫城主說的……”
等那個女真人走後,塔克世罵道:“這個該死的尼堪外蘭竟然走漏了訊息。”
“算了,現在別想那麼多。咱們這遼參先放在這裡吧,先進城再說,看看公公在沒在乎,把重要的事處理了。”覺昌安說著,看向跟在塔克世身後無情打彩的努爾哈赤。
“打起精神來,快隨我進城。”覺昌安氣沉丹田。
努爾哈赤看向自己的祖父,眼睛之中滿是迷茫與懊悔。
往日的意氣風發早已經伴隨著那一刀煙消霧散,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自此消失的一乾二淨。
努爾哈赤如同一個傀儡,跟在覺昌安與塔克世的身後,走進了撫順城。
在京城之時,他們遭到了撫順守備李永芳的刁難,不讓他們進去。
就在僵持不下之際,陳增忽然出現在城門口。心思靈巧的覺昌安立刻就向陳增求救:“公公,公公,小的來看您了!”
陳增準備出城看看互市,剛剛走到城門口,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眼就認出了覺昌安。
“是你小子啊,在這幹什麼呢?!”陳增來到了覺昌安面前。
覺昌安急忙跪在地上,朝著陳增行禮,隨後指著一同跪在地上的努爾哈赤,說道:“公公,人已經帶來了。”
陳增看著努爾哈赤,眼睛一亮:“不錯,不錯,辦的不錯。既然如此,那就先跟雜家進來吧。”
一旁的李永芳不知道這裡面的關竅,但看到對自己沒什麼好話的陳增竟然對覺昌安笑臉相迎時,敏銳察覺到了裡面的不對勁,於是他問:
“你和公公認識?!”
看著前倨後恭的李永芳,覺昌安心情大好,他站了起來,鼻孔朝天,漫不經心的道:“對,沒錯。”
說罷,頭也不回,神采飛揚的走了。
這種被人捧著的感覺真好,如果自己的孫子真的在宮中混出名堂,那這個李永芳,估計要把自己當爺一樣伺候。
一想到那種飄飄然的感覺,覺昌安心裡就美的厲害。
不久,陳增帶著覺昌安他們來到了住處。
大廳之中,努爾哈赤以及其他那幾個跪在陳增面前,接受著陳增的審查。
覺昌安和塔克世,跪在一旁,說著這些人。
陳增看了看努爾哈赤的牙口、身體,非常滿意:“不錯不錯,這樣吧,那雜家就收下啦。以後,這撫順互市歸雜家的外帑管,待會雜家給你發個牌子,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們帶著這個牌子來,不需要排隊,直接買賣。”
這句話讓覺昌安喜上眉梢,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牌子,可這代表著特權,代表著地位。
在撫順這邊或許只是能提前買賣,可在女真那邊,象徵著自己與陳增與大明的關係。
有些時候,雞毛,就是令箭。
操作的好,好處無窮啊。
這還沒入宮,就有了這個好處。以後要是入宮了,那好處豈不是多多?
真要是在宮中混出什麼名堂來,那他覺昌安,也會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