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昌安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非常滿意,將努爾哈赤送到宮中,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僅僅是現在手中的這枚並不起眼銅牌,就已經為他帶來了如此大的幫助,他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努爾哈赤真的在宮中站穩腳跟,且獲得了一定的權利,那將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所帶來的那些遼參、獸皮以及馬匹,在當天就完成了結算。零零總總全部加上,差不多賺了一萬多兩銀幣。
然而這些銀幣在他手中並沒有堅持多久,又被他全部換成了糧食食鹽以及茶葉等物,而這些東西又是陳增在出來之前就帶來的,一來一去之間,陳增付出的只是一些糧食、食鹽和茶葉。
出來的時候,覺昌安率領著一支規模不小的隊伍,回去的時候也是如此,只不過出來之時的那些遼參被他換成了糧食等,只不過努爾哈赤等人被覺昌安徹底的留在了這裡。
撫順城外,覺昌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和他完全不一樣的是留在撫順城中的努爾哈赤,此時的努爾哈赤以及覺昌安送來的那幾個人,全部被陳增關在了一個房間之中。
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便是來自陳增的教育,這些人雖然已經完成了淨身,但他們卻只是鄉野小子,並不懂得任何規矩,為了防止他們在宮中出現什麼意外或者做出什麼忌諱,在入宮之前,陳增會先向他們教授宮中的規矩以及做人的根本。
整個過程並不怎麼舒服,這些東西對於陳增來說早已經輕車熟路,雖然他並不是專門招收宦官的太監,但他也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
努爾哈赤剛剛進去的那幾天非常的不服氣,不吃飯,不喝水,大有一副要將自己餓死的架勢,這可難不住陳增手下的那幾個乾兒子,當下就讓努爾哈赤領略了什麼叫做厲害。
努爾哈赤在女真之中出身很好,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從小到大所受的那些恥辱以及委屈,還沒有在陳增這裡一天所受到的多。
他想要反抗,可他那孱弱的身體根本就不是對手,少了一個東西,缺了精氣神,僅僅有一身狠勁,沒有什麼厲害之處。
他的反抗引來的只會是更加殘酷的暴打以及教訓。
房間中的努爾哈赤,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他哭了。
他開始懷念之前那鮮衣怒馬的時光,懷念那時的幸福。
陳增沒有過問過這些事,他手下的那些乾兒子會做好這一切。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教導不好的人,有的只是威懾力不夠。
撫順這邊的事情漸漸的走上了正軌,陳增也明白是時候回宮覆命去了,大概的基礎框架已經構建完成,只要後面的人循規蹈矩,不做出出格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
然而就在陳增準備回去之時,李成梁忽然帶著幾個親信,從遼陽城急匆匆地趕來。
前廳之中,陳增看著風塵僕僕的李成梁,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如此著急?”
李成梁的眉頭緊皺著,臉色很差,他問道:“公公,之前聽您說戶部的應該是銀幣,而且發給我們的軍餉也應該是銀幣。”
“沒錯,就是這樣,銀幣是雜家親自交給戶部尚書的,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陳增確定的說道。
“可是,為什麼從兵部那邊送過來的軍餉並不是銀幣,只是一些成色並不怎麼好的市銀,而且這些銀子的數量也不夠。”李成梁一臉疑惑地詢問著。
這番話讓陳增極為疑惑,因為那些銀幣正是他親眼看著戶部帶走的,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
當時內閣與戶部給出的原因就是遼東這邊的軍餉,最主要是用來對付王杲的。這銀幣進入戶部之後再轉兵部,按道理來說,送到遼東這邊應該也是銀幣,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卻成了白銀呢?
萬曆當時也說過,朝廷以後的採購結算,都要用銀幣。不管因為什麼,發到遼東的,也應該是銀幣,而不是白銀。
“雜家可以肯定,送到戶部的絕對是銀幣而不是白銀,現在你說送過來的軍餉卻成了白銀,恐怕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這樣吧,待雜家收拾一番過去看看,說不定這裡面會有什麼誤會。”陳增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李成梁說道。
陳增於是率領著手下收拾起來,沒過多久,便帶著收拾好的東西與李成梁一起前往遼陽城。
當然了,努爾哈赤以及覺昌安送過來的那幾個小太監,也被陳增帶著一起過去。還有目前收購過來的遼參以及獸皮等物。
在路上奔波了整整一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