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力氣,加上聽話好控制,於是被張誠收為麾下,其中也有萬曆的意思。
張誠大馬金刀的坐在堂屋中,從懷中取出一封已經寫好卻沒有署名的奏疏,交給了王羽村。
“署上你的名字,明天送到通政司。”張誠看著王羽村。
王羽村接過奏疏一看,臉色瞬間煞白,慌慌張張的把奏疏放在了張誠旁邊的桌子上,冷汗直流,抖如糠篩。
“公公,下官不敢,不敢啊!”王羽村連連回話,恐懼極了。
“沒有什麼不敢的,按照雜家說的去做,不會有什麼問題。”張誠冷聲道。
王羽村臉上的焦慮不斷凝實,聲音中滿是顫抖:“公公,前幾天撫寧侯他們剛剛造反,現在這事才平息下去不久,這封奏疏送上去,搞不好下官就成了造反同黨了。”
“廢什麼話?你要是聽雜家的,雜家保你無事,你要是不聽雜家的,現在就活不了。”張誠威脅道。
旁邊的隨從抽出了腰間的腰刀,寒光閃閃的光芒充斥著陰寒與殺氣。
王羽村被嚇得不清,連忙點頭:“下官發,下官發,但公公一定要保證下官的安危。”
張誠站了起來,拍著王羽村的肩膀,“放心吧,跟著雜家做事,雜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罷,張誠帶著眾人離開,只剩下王羽村一人。
送走了張誠後,王羽村回到了堂屋。
那封奏疏還擺在桌子上,就像是一個炸彈一樣,讓王羽村不敢過去。
他不斷的調整著心態,最終鼓起勇氣,將這封奏疏拿了過來。
帶著奏疏去了書房,將其謄抄了一遍,同時署上自己的名字,靜靜得坐在書房中,靜待天明。
第二天,一封彈劾陳增的奏疏忽然傳遍整個朝堂,速度之快,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奏疏中說:水泥是利國利民之物,對朝廷以及天下極為重要,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由工部保管,為什麼由陳增保管?陳增是個太監,我朝有太監亂政的前例,如此重要的東西,不能由太監保管。陳增只是一個太監,他為什麼要弄出這種東西?莫非是邀買人心,又或者是心懷不軌?
總而言之,這封奏疏對陳增沒有什麼好話,全都是在駁斥,通篇就一個意思,這水泥不應該由陳增來管,應該讓工部來管。甚至還提到了兵部,說兵部組建施工隊是不合規矩的,這個施工隊應該由工部來組建。
言辭之激烈,超出尋常。
表面上看,奏疏中罵的人是陳增,實際上兵鋒直指萬曆。
奏疏的署名,正是之前的那個王羽村。
很快,奏疏就傳到了內閣、司禮監以及萬曆的手中。
張居正在得知了此事後,極為憤怒。毫無意外,他將此事歸咎到了工部,歸咎到了郭朝賓的身上。
“這個郭尚甫,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怎麼就這麼等不及了?就算再怎麼等不及,也不能如此著急,奏疏是這麼上的罵?簡直胡鬧,胡鬧!”
內閣中的張居正極為憤怒,在自己的廳堂中走來走去,臉色如寒冬臘月的堅冰,陰冷到了極致。
那邊皇帝剛剛把水泥弄出來,這邊工部就坐不住了,要把水泥弄過來。
就算心有覬覦,也不能如此唐突,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
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你工部看皇帝年幼,欺負皇帝。這傳出去,名聲直接就壞了,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何況,目前能靠水泥賺錢的只有兵部一家,雖說兵部之中很多官員也是張居正的變法派,但在這種事情上,他們根本不會和工部站在一起。不用想,兵部肯定會認為這是工部眼紅自己。
這封奏疏出來,工部一下子就顯得被動,即便他們非常想要萬曆的水泥,此事卻沒了機會。
一封奏疏,把工部推到了風口浪尖,甚至還徹底的得罪了兵部。
直接就把工部的想法給粉碎了,如果工部後面還想爭,兵部第一個不同意。
現在是爭水泥,後面就會爭施工隊。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一著不慎,就會引起兩個朝廷實權部門相互攻訐。
這個緊要關頭,怎麼能生出如此事端?
想到這裡,張居正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去兵部衙門找郭朝賓。
當張居正來到郭朝賓的廳堂時,郭朝賓也是懵的。
看著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的張居正,郭朝賓迎了上去,忙道:“元輔!”
“你膽子不小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