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咬著他的耳垂,吐氣如蘭:“七哥,我等了你大半夜,為何始終不來找我?是被屋裡的小妖精纏住了嗎?”幽怨中帶著酸溜溜的怒意。
楚易心底微微有些發毛,生怕她醋意大發,一口將他的耳朵咬將下來,當下咳嗽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杜真人呢?你怎麼能從他的眼皮底下溜出來的?”
楚易一邊說,一邊拉著她朝長廊外走去。
李思思如藤蔓附樹似地攀在他的身上,哧哧輕笑道:“原來七哥是怕被那牛鼻子瞧見,瓜田李下,所以不敢來找我嗎?”
明月西沉,掛在長廊簷角。清輝斜照著她的側臉,眼波閃閃,笑顏中帶著淡淡的哀愁落寞,說不出的冷豔動人。
楚易呼吸一窒,心中怦怦直跳。他雖然知道她與李玄實屬一丘之貉,但看著她傾國傾城之貌,想起她先前冒死相救的痴情,不由得泛起溫柔愛憐之意。
霎時之間,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或許她並沒有李玄那般狠毒,只是太過痴情,被他玩弄、利用而已。
見他怔怔地凝視著自己,半晌沒有說話,李思思又嘆了口氣,幽幽道:“你放心,就算我不怕那牛鼻子發覺我們之間的秘密,也不能讓他發現張真人啊!早就略施小計,將他打發走啦。”
楚易一凜,回過神來,道:“是了,張宿和那小丫頭呢?還在你瓶中嗎?”
李思思嫣然一笑,道:“是啊,那傻丫頭對我們感激涕零,沒起半點疑心,還眼巴巴地等著你用‘金剛道體重鑄大法’救老牛鼻子一命呢。”
李思思妙目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抿嘴微笑道:“七哥,這小丫頭是少見的純陰童女,做雙修鼎爐再好不過了。如果不是老牛鼻子用了‘元嬰自鎖大法’,只能依靠他血親的元神,才能進入他的識海,找出玉衡劍的訊息,還真捨不得就這麼白白浪費她的真元性命呢。”
玉衡劍!
楚易心中陡然大震,像是當空打了一個焦雷,這才明白李玄救出張宿舅甥的意圖何在!
但依照翩翩那夜所言,這柄北斗神兵中的火屬神器不是被黃帝用於封鎮朱雀,流落在南荒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