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命。”
“是,殿下。”
中年女子連同兩名婢女悚然跪下。
他不想看她那眉眼,袖袍一拂,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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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曹昭南和王莽看到上官驚灝進來,都微微吃了一驚,兩人心知肚明,他方才去了哪裡,要做些什麼。
王莽見他臉色陰鷙,忙道:“殿下,雖尚未接到眼線來信,但王莽估計,必是好訊息,郎家和睿王之間的嫌隙是越發大了。”
“嗯。”上官驚灝點點頭,臉上方露了點笑意。
曹昭南笑道:“倒不枉御史大人之前易容成‘方鏡’再去遊說了賢王一把,睿王失憶一事乍看無甚,卻是一個轉折點。郎家知道從賢王口裡睿王失憶,知道休掉郎妃一事,並非睿王來不及向他們解釋的計策,而是睿王真心所為。”
“假車駕圖是‘方鏡’給賢王的,狹道上,賢王的刺客莫說行刺殿下,連殿下的影兒也沒見著,賢王早已不信任‘方鏡’,但此次‘方鏡’帶上碧水佐證,且說的事對他有利,他自是聽之,再轉告郎家。”
王莽頷首,“都說紅顏禍水,睿王行事是越發頹敗去了。要派人裝成混進睿王府不難,但裝扮的若非睿王近身之人,容易教他發現;若是尋常奴僕,根本不可能打探到訊息。”
“若非他遠遣碧水,教我們埋在睿王府四周的探子得知,路上悄無聲息殺掉押解的人,訊息報不回去睿王府,我們根本不可能從碧水口中知道他失憶之事;若非他休掉郎妃,郎妃回郎府,我們亦不可能讓郎府裡的眼線觀察模仿香兒,最後將香兒換過來。還將翹——”
他說到這裡,很快住了口,這事關太子秘事,自是不宜多說。
上官驚灝眸光果暗了暗,王莽正有些忐忑,卻聽得他淡淡吩咐道:“讓那假香兒行事小心些,孤這八弟不簡單,莫教他發現了。”
“是。”
“只是,即便將來教他發現了也不要緊,他再怎麼做再難買郎家人心,左翼子?若孤是他,倒不如不做。”
上官驚灝嘴角微揚,突然袖手將案上一塊銅鏡推倒。
“哐啷”一聲,頓時鏡碎景裂。
王莽一驚,曹昭南是宮中老人了,立時明白,“破鏡難圓,再圓亦是有痕。”
三人笑。
突然,門口傳來急遽的敲門聲。
王莽開門。
一名小廝一臉恐慌,跪到上官驚灝面前,顫聲道:“殿下,藥……全灌下去了,醫女說,胎息已寂。但那胎死是死了,卻不知為何就是流不出來,醫女說,須得再用藥讓死胎流出來,可夫人身子出了不少血,殿下,這到底該不該再用藥?”
上官驚灝臉色大變,即刻起身,這時,又有一名小廝在門外高報,“殿下,睿王來訪。”
326
是夜,夏王府。
“你這女人倒是大膽,還沒成婚,卻天天來我王府。”
“我可學不得你們東陵女人扭捏,我喜歡你,自是時時刻刻盼望見到你……這離吉日也還有十多天了的,到時,我可是天天在這裡。”
“你既如此大膽,爺今晚就辦了你。”
“啊……不要……”
女人被攔腰抱起,咯咯尖著聲音叫著笑著去躲男人親下來的唇。
看著園中親密的兩人,幾名姬妾嫉妒走開。
夏王看著懷中女人嬌媚喘息,眼梢劃過一絲冷漠。
翹楚,我在你心中到底算是什麼,呼之來,揮之去?我可以不問情由幫你,你卻這許多天吝於回我一封信?
心蠱,你怎麼會識得這些東西,你腦裡到底裝著什麼?
他正凝眉想著,心裡不知為何又有些莫名的不安,突然夏總管走過來,神色有些奇怪,“爺,有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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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地牢。
小屋燈火透徹。
“我才下得來,才知出大事了,佩姐,你和爺兒也不阻止他?!”
沈清苓驚急,壓下心底怒意,咬牙問道。
男人基本已全數出去,各有分配,只餘下冬凝、佩蘭和方明等在屋裡。
“驚鴻哥哥說,他不能慢慢查探,讓翹姐姐再受苦……”
看冬凝低低說了半句便沒了聲息,佩蘭和方明又默不作聲,沈清苓冷笑,“不能慢慢查探,除非是強闖。強闖是個什麼後果,你們和我都清楚。你們就眼睜睜看著翹楚讓他的基業毀於一旦吧。在你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