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原主如今倒成了壞人,但容我提醒你們一句,且不說太子府裡有秘地,便是太子在朝歌的別院也還有兩處,若太子將翹楚藏在別院裡呢?那倆地兒都有護軍重守,誰敢輕易去搜?他既去太子府,那兩處就鞭長莫及。更別說太子可能將翹楚藏在太子府或別院以外的地方。若翹楚真的不在太子府,他闖得一處,打草驚蛇,太子暗中囑人將翹楚轉移,他如何是好,到時面對的可是皇上的雷霆大怒。”
冬凝和佩蘭一驚,又聽得清苓忽而長長一笑,啞聲道:“再說,若翹楚真愛上官驚鴻便罷了,她不愛他,她愛的是另一個男人,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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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地宮。
“殿下,你快出去處理大局。”
上官驚灝揮去房間前面向他行禮一臉惶恐的奴僕婢女,正要推門進去,卻被背後急急傳來的聲音喊住。
上官驚灝正為翹楚的事鬧心,聞言轉身,怒道:“沒用的東西,曹總管不是已經過去處理了嗎!”
小廝惶恐道:“是曹總管讓小的過來找殿下,睿王說王府裡進了刺客,一口氣殺了王府兩名僕役,曹總管也制不住……”
上官驚灝眉峰一沉,“太子府的護衛都是死人,便這樣任人砍伐?”
“對方是睿王,底下的人沒有殿下的命令,不敢動手,且他還帶了兵過來,和太子府外的護軍形對峙之勢。”
上官驚灝怒極反笑,“好啊,老八,連殺兩人,你這樣分明是要逼孤出面,孤倒要看看你是因何而來,今回還真反了不成。”
“穴道久封,氣血難免閉塞,她現在的身子只怕支撐不住,那醫女會解穴,你讓她先替夫人解開穴道,然後……下藥。”
胎不可不除,短痛總勝於長痛,他本狠下心來,親自看翹楚服藥,此時,匆匆交待了房門口一名婢女,立刻隨小廝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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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大廳。
人影林立。翹眉,曹昭南,四下持刃警戒的府中護衛,還有一身碧血青袍的上官驚鴻和睿王府老鐵數人。
“殿下——”
翹眉看上官驚灝進來,走到他身邊,扶住他的手臂,想起上官驚鴻方才的狠戾,怎會是平日那個溫淳謙禮的人,她不明白為何她越發對這個男人上心,恍惚中,又覺得曾在那裡見到過他這樣的一面,她卻莫名的嫉妒。
她趕緊壓下奇怪的心思,卻見上官驚灝淡淡橫了眼地上兩具屍首,“八弟不問情由,闖府殺人,敢問是什麼意思?”
翹楚,等我……心像被什麼緊緊擠壓,一下一下都是密細的疼。上官驚鴻躬身施禮,迎上上官驚灝的目光,“臣弟新掌刑部,刑部最近捉了一批犯人,這批犯人當中,有人為減刑責,竟供出當日宮中行刺之事,說是民間一個殺手組織所為,他是這組織的一員,雖並未參與當日刺殺,卻對情況知之甚具。大理寺宗大人那邊尚沒查出,實際上,這刺殺當日是針對父皇,如今又興新事。那犯人說,他雖不知誰是幕後指使,但組織已派人潛進太子府,這兩天即將動手行刺二哥。聽說殺手甚多,又有會喬裝易容者。按那犯人所形容的容貌,臣弟方才殺了兩名可疑之人。但禍患終究未除,臣弟顧慮哥哥安全,遂帶兵過來保護。”
當日宮中那批刺客的來歷,兩人都心知肚明,上官驚鴻如今這一番不過是託辭,只是,闖府殺人,重兵包圍,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如何,父皇又不糊塗,怎會將這託辭當真,明日父皇面前且看你如何交待。
上官驚灝眸光一厲,笑道:“這不過是八弟片面之詞,若孤認為,八弟是蓄意鬧事呢?”
“那便當臣弟鬧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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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地宮。
翹楚腹中絞痛,一額汗溼,她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暈死過去,下身被褪了褒褲,腿腳被架起分開……
心底卻仍存著那麼一絲希望,孩子還沒死,還沒有……
看醫女又擎藥走近,她疼痛脆弱得幾乎想哭出來,突然竟想起那天雨後,那個人抱著她坐在桌邊,她小憩,他盯著她,眸眼沉醉。
上官驚鴻,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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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清為何現在突然就想起他,明明這些天他的音容從清晰到漸漸模糊,哪怕她在這個和監獄差不多的地方,她也沒想過他會來救她。他一定很生氣吧。且他們之間已經完了。
這幾天很絕望,卻又仍抱著希望找出四大和美人設法逃出去。
她儘量不去與太子對抗,希望能爭取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