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這邊一下,今天的事,我可以解……”
“你什麼時候也會使些詭計,也是,你今兒個藉口出去本來也是一場詭計。”
她雖壓低了聲音,但郎霖鈴在這裡,到底不便詳說,是以並沒有多說,上官驚鴻卻冷笑著打斷她。
“我答應過你出兵的事,不會反悔,你沒必要勉強自己遷就。我倦了也厭了,但我絕不會放了你,你即使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睿王府裡。我要說的便是這樣,我們之間,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你不必再說,你再說,我也是不會聽的了。信了,再做一回傻子?不,不了。”
他狠力捏著她腰,他眸裡都是濃重諷刺和嘲笑,透過鐵面的霜芒,刺進她眼裡。
直到他摟著郎霖鈴遠去,翹楚才從渾身冰冷中找回點力氣,伸手撫住肩膀,慢慢站起來。肩上的疼痛,似在提醒她什麼,但她卻不想花力氣去想,也沒去求他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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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四大和美人已經回來,正在房中等她。
她只覺特別疲倦,午膳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床上躺著,肩疼就像老人的間歇性風溼,後來又不疼了,她更是沒有理會。
她歇息,四大和美人坐在房中守著。
一覺醒來,已到晚膳時間,早上本就沒有胃口,睡醒,精神清醒了,更不想吃東西。兩個丫頭體貼,立刻出去張羅了熱水進來。
她洗罷澡,坐在桌邊,想想看接下來該怎麼做,卻發現腦子一片空白。隨後又想,還能怎麼辦,他既慷慨,不負承諾,她不該還按原來的計劃嗎,何來這麼多糾結?
正想著,碧水領著幾個婢女進來,每人手上都捧有東西,待四大和美人打點著放下來,她看去,見是首飾匣子、布帛,還有胭脂水粉。
帛整卷整卷都是藍色的,湖海的藍,天空的藍,明晃晃的那般刺眼。
想起夏王府裡的他的話,第一次,她覺這種舒心的顏色也是刺眼的。
碧水站在一旁,有些羨慕卻又冷漠地看著桌上的東西,說是爺送給翹主子的。
她點點頭,讓碧水去忙,碧水因她而被關,今天因郎霖鈴被放。碧水這份羨慕,她倍覺可悲。這些東西,不過是他用來諷刺她的。碧水卻突然苦笑道:“翹主子,有句話,奴婢知道不當說……”
碧水這樣說,她倒是不好拒絕,示意碧水說。
“爺喝得爛醉,在書房裡一直喚著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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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庭院裡的護衛和她見禮,翹楚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已走在書房的路上。
她和上官驚鴻,誰更像傻子,這時,她也不知道了。
走得急,微微喘著氣走到書房門口,翹楚一怔,門外竟沒有人,一個護衛都沒有,甚至,連老鐵他們也不在。
也是,他本就是個好臉面的,又怎麼允許手下人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
手抵在門上,她心裡又迅速緊張起來,他早已說過,是不再聽她的解釋了,她這般緊趕慢趕過來又是為什麼?
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手一抬就想敲門,隨即又失笑,他早已爛醉,她還敲什麼門?
心念一動,還沒想好和他說什麼,已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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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四大和美人略一遲疑,便要追出去,碧水淡淡道:“翹主子怕也想求一個和爺相處的機會吧。”
她說著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朝眾婢道:“都隨我下去罷。”
走在廊道,她慢慢頓住腳步,落在人後。
那些東西貴重又漂亮,不是嗎。睿王的禮物自是貴重的。她心頭恨恨的痙攣著,隨即將一直緊捏在手裡的紙團開啟。
紙上字跡剛勁飛舞,是大理寺卿的一手好字。
她嘴角這才有了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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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臥室。
此時,燈火下,除去方明、老鐵、景平和景清都在,又另有兩名來客,卻是寧王和宗璞。
“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爺,他將我等都摒退了,但他喝了酒,身邊沒個人侍候可不行。”
眾人臉有慮色,正說著話,景平突然起身。
宗璞眸光微動,“景平,八爺身邊怎算無人侍候呢?還是說,你不想他們兩個人重修於好?”
景平一凜,看向宗璞,說不上為什麼,他心裡終是不安,道:“宗大人真會說笑,景平自是不敢打擾主子的,只是想過去遠遠侍候著,萬一爺有什麼吩咐,沒個熟捻的在身邊打點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