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茶碗向著翹楚,嫉妒更生。
翹楚已被太子氣得半死,不想把自己氣死了,忍著將桌上茶碗向夏王擲過去的衝動,心中一計較,摘下腰間小荷包,也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不敢憑地就受了九爺的饋贈。”
她說著從荷包裡拿出一顆小棗,放進嘴裡,笑道:“九爺也嚐嚐,便當是翹楚的回禮。若九爺不要,翹楚倒不好收受九爺好意。”
夏王一頓,旋即一笑接過翹楚遞來的荷包。
翹容冷笑道:“大漠野棗,姐姐怎可拿這等粗鄙之物獻給九爺?”
翹楚微微蹙眉,低下頭。
夏王道:“不妨,翹楚姑娘,嗯?”
翹楚抬頭,看著挪前幾分的茶盞,咬了咬唇,終於伸手接過。
夏王淡淡道:“姑娘既渴,便喝了它罷。”
“謝王爺。”
翹楚把茶盞一旋,眾人看去,杯沿微有茶漬,她就著夏王喝過的地方,輕輕抿了口茶。
夏王一怔,他身份本貴,母親惠娘妃家又是江南富,他看翹楚衣衫樸舊,本已心存輕視之意,後看她甚是鎮靜,不像其它人一樣和他搭訕攀談,只當她在自己面前故做清高,更生了絲厭惡。贈茶一舉無疑有幾分戲謔之意,萬沒想到她會如此做,只覺這女子輕佻之極,心下一沉。
翹容卻已低叫出來,“不要臉!”
她這一聲甚是尖銳,眾女都輕蔑地看向翹楚,便連一旁安靜輟換著檀香的老鐵也扭頭看了翹楚一眼。
翹楚道:“九爺也嚐嚐這棗吧。”
夏王捏著手中荷包,微微皺眉,他若不吃,反顯忸怩不如翹楚,再不猶豫,拈了一顆放進嘴裡慢慢嚼了。
這時,翹楚輕聲道:“嗯,這棗兒產自深漠,長年光照,甜味都鎖死在棗裡,甜死了,還是隻宜用來泡茶喝,不吃也罷。”
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條小絹,把一直含在口中的小棗吐到絹上,隨手揉了,扔到桌下玉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