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霖鈴卻接過話匣,道:“皇上,霖鈴這就去找八爺出來。”
皇帝點了點頭,突聽得一道聲音輕笑道:“不若皇上先宣佈賽題,想大家都急了。”
一個人從太子後方走出,在太子旁邊站定,翹眉臉色一沉,翹楚看去,卻是“方鏡”。
人群呼聲激越,皇帝一笑,道:“也罷,便按阿鏡所言。這第三局,地點仍是各自獵區,半個時辰為限,每人帶一上一名幫手,一回合定勝負,多獵或險獵者勝!”
眾人一凜,這賽題和第二局的相若,只是卻再無任何可取巧之處!並且,這題目似乎有些玄妙,這是該多獵還是險獵為好?
只見太子和夏王兩組已跨上馬,太子選了曹昭南,夏王搭配夏海冰,郎妃率睿王府眾人往睿王獵區走去,只待睿王一出來,便立即開賽。
翹楚看沈清苓已出來,郎霖鈴進去不會與她碰撞上,又看四大和美人神色振奮,她不想二人擔心,遂讓二人留在這裡觀看,她悄悄按住心口,逆著激動的人流,往自己營帳的方向走去。突聽得有人驚叫一聲,她一怔,呼嘯的風聲在頭頂響過,身子驟然一緊,已被人彎腰抱上馬。
陽光下,四周震驚的聲音中,眾人只見一匹高大雄矯的黑色駿馬,馬上青袍男子緊緊抱著翹楚躍過人群,向睿王的獵區疾速賓士而去。
148 始知你傾城(18)——愛上善若水5
身子微微顛簸著,風聲換成在耳邊呼嘯而過,身上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般,背後的胸膛堅實溫暖,她知道是誰,也不跟他客氣,將身上的重量全往他身上放。
“你倒不懂客氣。”
他的語氣像隨時要把她扔下去一般,強壯的手臂卻將她再攬緊了一些。
她漠漠一笑,若非怕跌滑下去,她也不願和他有這接觸。
氣息可以湮沒,但感覺卻騙不了人,總感覺他的懷裡還有沈清苓的氣息……
她淡淡道:“將我弄出去罷,你這樣……沈小姐不會高興的。”
“她是個懂大體的女子。”他淡淡道。
她沒有回他,眯眸側頭去看一路飛馳而過的蒼樹,看地上揚起的薄薄塵土。
他溫熱的呼息卻吐在她頭頂,“我剛才叫你,你卻走了?”
她無聲笑了笑,淡淡道:“打個比喻,若你看見我和別人在親熱,你會怎麼做?”
腰間劇痛傳來,卻是他不聲不響,狠狠收緊了手臂。那隻臂膀似乎要將她的腰肢勒斷一般……
“我會將那個人殺了,將你折磨到……死,到我死的時候,懂了嗎,那樣的比喻你打不起。”惡狠狠的聲音混著飛揚的塵土,散落在她的耳側。
她心裡一震,淡淡笑出聲來……腹上的手又一緊,她咬牙忍著,他也不說話,將馬策向林子深處,她抬頭,恍覺陽光疏媚,顏色深了。
那如橘如畫的光線,光暈在枝葉上層層疊疊,似七彩的暗啞的虹。
原來已經傍晚了……
媽的,他還真不把她當人來看……腹上的疼痛越來越甚,他在等她投降,用如此卑劣的方法,她咬了咬牙,輕聲反問,“上官驚鴻,你就這樣對你的恩人?”
他一聲冷笑,突然收住韁繩,馬“嘶”的低吼一聲,前足立起,騰地停下來。
她被他抱轉面對他……
“那是兩碼事。”他緊緊盯著她,陽光那麼深,卻照不穿他深沉逡邪的眸,粗糙的大掌突然扣起她的下巴,他一字一字、聲音粗嘎,“你不是最喜歡交換嗎?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是若你敢讓誰碰你,便像上官驚灝曾經對你做的一樣,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將這話,記在這裡。”
心口一熱,他的手按在她一側的豐盈上……
翹楚眯著眸,不知道是在避開那仍刺眼的陽光,還是他盯著她如獵物一樣的眼光……
他這樣算什麼。
是不是他可以不愛她,她卻必須是他的。
愛和不愛的差別,原來在於,沈清苓可以另有所愛,他一樣珍惜愛護,她卻什麼都不能……比喻也不能打。
其實,也不過是比喻罷。
他的掌心灼灼熱熱,她的心腔卻空空蕩蕩,突然便毫不掩飾的出了口,“我也不想交換,是你逼我的,我還不想死,我還想回去看看我母親,想將想四大和美人有個安穩的歸宿,不必跟著我再漂泊,有個家,能停下來……這個世界很大,我想四處去看看。看看人們生前死後屋舍和墓穴。”
“你和沈小姐好好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