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人在自己身旁,連忙關上了窗。
“冷到了嗎?”看見爾爾咳嗽的模樣,姚衣衣擔心的問。
一關上窗不多久,房間裡燒的香炭便發揮作用,迅速暖了起來。
一冷一暖,姚爾爾又咳了幾聲。
姚衣衣跺了下腳,“你怎麼咳得這麼兇,花露沒用了嗎?”
姚爾爾搖搖頭,她只是很珍惜罷了。
“有用,可我不敢喝得太兇而已。”
姚衣衣聞言,表情複雜。
“你就喝嘛,喝完了再買就好。”
不只是買賣這麼簡單,姚爾爾搖了搖頭。
現有的花露是男人親手交給她的,才那麼足以珍惜,況且未來不見得有錢就買得到那花露。
“我要嫁去巴蜀,這麼浪費,不好吧?!”姚爾爾刻意開朗的說著。
“爾爾——”
不讓姚衣衣說完,姚爾爾少見地搶白了,指著掛在一旁的嫁裳,“所以,大姐,你就順著自己的心,嫁給水公子吧!”
一聽見水寒,姚衣衣渾身一僵,轉過身去。
她想起了水寒不可置信、備受傷害的表情……在她要求他和爾爾成親時,他所露出的脆弱。
兩個月前,在水寒房裡醒來沒到一刻鐘後,姚家想寶貝孩子的爹孃便派人來接他們回家。
而在臨行前,她都沒有再見到水寒。她知道自己重重傷害了他。
那溫暖的夜裡,水寒在她耳邊,一次又一次低喃著,將特定的話語印在她的心上。
原來,水寒愛上了她。姚衣衣始料未及這種結果啊!
她帶著弟妹住進水家,為的是增加水寒和爾爾相處的機會,怎麼到頭來,變成她貪婪的待在他身邊,佔盡了他的寵愛?
忘記本心的她,真是該死,而害他愛上不該愛的人,她更該死一萬次。
水寒的認真,在他兩個月來保持緘默可見一斑。
他並沒有上門向爾爾求親。
在姚衣衣伸手不可及的地方,水寒安靜的、不發一語的對這門娃娃親採取漠視的態度。
她的心好亂。
姚爾爾看著姚衣衣的背影,又是一嘆,“大姐,我依你所想的,要嫁給季公子了,這下子,你何必再要求水公子娶我呢?”
聞言,姚衣衣回過頭來,“爾爾,你可願意遠嫁?巴蜀還是太遠……”
姚爾爾淡雅的微笑,她已不在乎了。
為了讓那男人死心、為了成全姐姐、為了季公平,她嫁。
“我不能生育,季公子能接受就成。”
姚爾爾體弱多病,從無月事,華自芳上頭三個姐姐,下頭三個妹妹,是華家獨子,這就是姚衣衣不讓她嫁的原因。
她也明白,華自芳必須傳宗接代,她對他無用。
而季清澄是家中次子,上頭兄長早已產下幾個娃娃,他又不在乎有沒有孩子,所以姚爾爾嫁給他,當然是最適合的。
加上為了讓姐姐放下一切對她的擔憂,願意嫁給水寒,她只好答應季清澄的求親。
姚衣衣撥開她的額髮。“如果能嫁在京城,出了什麼事,家裡才能照看到你呀!”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季清澄用這個理由苛待她,怎麼辦?
假設都要納妾傳後,水寒的個性肯定比季清澄來得體貼,姚衣衣最後因為這麼想,所以還是相中水寒。
雖然在午夜夢迴,內心的真實呼喊都告訴她,這是違心之願。
姚爾爾不在乎,“季公子會待我好的,我相信他。”縱使不好,她也快死了,無所謂的,姚爾爾又撐起笑顏,“大姐,我的歸宿有了,你呢?要嫁給誰呢?”
姚衣衣看著嫁衣,沒有任何的想法。
她誰也不想嫁,想嫁的不能嫁。
“再讓我想想吧!”
或許等到最後,水寒會來兌現承諾,娶爾爾的承諾。他答應她的。
姚爾爾拍拍姐姐的肩。“要好好考慮水公子啊,姐姐。”
姚衣衣強打起精神,“我希望水寒能娶你。”
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水寒,究竟為何沉默……
姚衣衣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只知無法喘息。突地,她頭好昏、好昏,眼前一紫,就這麼厥了過去!
她身旁的小女人拚命揪住那傾倒的身子!
“大姐、大姐,你怎麼了……救命啊!請大夫啊!救命啊!”姚爾爾大聲呼救著。
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