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可能出了點意外,再等等看。”
外祖無事,宣仲安的理智便恢復了過來,只是,腦袋管用了,事情卻不少,這輕鬆一會過後,後面還有無數的仗等著他帶頭打,現眼前父親那現在沒人報過來,也沒什麼訊息,時間還短,看來是沒什麼大事,但也並不一定,宣仲安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把孩子放到了婉姬手裡,戀戀不捨地看著她嬌美的臉道:“外祖父睡了,現在是二舅母在裡頭守著他,你先抱著望康去歇息一會,父親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現在就去辦。”
許雙婉點點頭,抱著孩兒跟在了他的身後。
宣仲安走了幾步,見身後還有人,扭頭看她。
許雙婉眼睛彎了彎,“就送幾步。”
“走吧,去歇息,你累了。”宣仲安看著她笑眼彎彎的臉,心裡又是甜又是酸楚,伸手摸著她的臉磨了好幾下才道。
**
許雙婉過去婆母那抱著望康小寐了一會,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侯爺回侯府了,但因他在路上因受了京中陶黨中人的行刺受了傷,就不方便過來了。
許雙婉鬆了一大口氣,便去了婆母那,把公爹的事情告知給了她,宣姜氏一聽丈夫受了傷,忍不住捶胸哭道:“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老天要怎麼這罰我?”
許雙婉被她說得愣了一下。
外祖無事,公爹也只是受了傷,但性命無憂,他們皆死裡逃生,已是最值得慶幸的事情,為何要哭?為何要說這等話?
要知一個家出了事,尤其在事情不斷,還未事了時最不宜說喪氣話了,這不會讓事情好起來,只會讓事情更糟糕,讓身邊的人心情更沉重,於事完全無補。
現在最好的就是回家去探望公爹,讓他受驚的心好過點。
“母親,父親無事,我們只需回去好好照顧他就好,”好在許雙婉心境素來平和,愣了一下之後心道婆母性情如此,實在不必掛在心上,便輕聲勸她道:“等您回去了,看到您,得知外祖父無礙,父親想必也會好過很多。”
“對,對,對,對……”宣姜氏連聲應著,當下就掀被要下床,跟婆子丫鬟急急道:“快過來給我梳妝,我要回去。”
婆子丫鬟湧了過去,許雙婉目隨著她,看她精神還不錯,便收回了她。
她無所感慨,但她身邊的虞娘和福娘皆長長地吐了口氣。
夫人啊,夫人……
她數十年如一日不變,歸德侯府沒有垮掉,真是侯府列祖列宗保佑,只是可憐了長公子和少夫人。
宣仲安先收到了訊息,但這時他沒有趕回去,他從侯府裡調了一隊人馬過來守住姜府——姜府畢竟只是一般官宦人家,不像歸德侯府是開國一品大侯,家中可豢養的持搶披甲的護衛可達一百二十人的上限,還有護院等人,而一般官宦人家,哪怕護院超過五十,都要納入囤養私兵之罪。
侯府那邊的人剛過來,宣仲安親自帶著人跟大舅母商量著護衛看護之地,就聽侯府下人來報,說夫人和少夫人要回去了。
宣仲安想了想,沒開口讓她們等,而是轉身吩咐了阿莫,讓他帶人先送他們回去。
許雙婉聽到他那邊開了口,便帶著心急如焚的婆母回去了,但她讓福娘帶著望康留了下來,遂等宣仲安準備要回去的時候,就抱到了福娘送來的孩兒。
望康睡了一陣此時恰好已睡,他入了父親的懷,抱著他的脖子軟軟地道了一句:“爹,望康餓了。”
聽著孩兒還帶著睡意的軟語,全身緊繃的宣仲安鬆下了他肩,他帶著望康上了轎子,拍著他的背道:“再睡一會,到了家,就讓你娘給你喂肉吃。”
“還有大米飯,大饅頭。”望康大聲道。
宣仲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捏著他的小胖肚子,嘆道:“小饞鬼。”
“你才是,你是大饞鬼。”望康被他捏得發癢,咯咯大笑了起來。
**
宣德侯背部被砍了一刀,有點深,但好在沒傷到骨頭,就是疼得直不起腰,人也只能趴著睡覺。
望康見祖父可憐了,坐在床上給他祖父吹了好半個時辰的背,還小心地給祖父捏了捏腳,很是孝順。
宣宏道有驚無險,也是跟長子道,這陣子直到事罷之前,他都不去工部坐位,當那個監察侯了。
省的出點什麼事,連累家裡。
第二日宣仲安早早就出去了,宣宏道要去姜府看望岳父,宣姜氏在父親與丈夫之間搖擺了一會,小聲地勸了丈夫幾句:“要不等你好點再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