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打不起來,那一次的大戰不是雙方準備好了才開始,這次也不例外,你當是戰國時期,一次突襲就會決定戰爭的勝負?突襲是在打垮敵方主要兵力之後才可以乾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襲,只會白白消耗戰力,現在的仗只有真刀真槍的幹,憑的是實力。”
老牛腦子沒有轉過彎,李靖這次就是靠三千輕騎的偷襲奠定了戰場的勝局。
“這次回來,就是來找你去前線的,突厥人又開始用卑劣的瘟疫戰術了,軍中衛生條例是你制定的,想必你很清楚怎麼防治,李靖希望你能去軍中,看看有沒有好的辦法。”
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參與漠北大戰,一想到漫山遍野的騎兵衝鋒,雲燁就興奮的發抖。
“抖什麼,戰場又沒有你的份,你得躲在後面的城池裡,想辦法解決瘟疫才是你乾的事。”老牛很鄙視雲燁的戰力。
“突厥人不過是用了匈奴故伎,用死牛死馬,死羊汙染水源,用害了病的牲畜來禍害我大唐軍馬罷了。”雲也有些看不起這些土鱉的胡思亂想,左武衛的衛生條例只要得到嚴格執行,那些東西就沒有一點用處。
“哼,別託大,霍去病就是栽在這上面,大草原上一望無垠,何處有水源,何處才能紮營,這是常識,小子,你如果抱著這樣的心思,前線不去也罷。”
“小子當然想去看看我大唐的鐵騎是如何踏破突厥的,只是書院裡有一個臭蟲,小侄必須把它弄死,才能放心的去大草原,要不然,小侄的一番心血就白費了。”
“你是說許敬宗吧,你上給陛下的奏摺,陛下不同意,然後老夫就把許敬宗要到了前線,這傢伙身在軍伍,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耍心眼,只要抓住把柄,就是一刀剁了他,陛下也不會有話說。”老牛話說的狠啊。
雲燁心裡的喜悅都快要從心底裡冒出來了,自己頭疼不已的人物,在老牛絕對的實力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是啊,只要在軍伍裡,許敬宗的確只是一隻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
只希望他不要犯糊塗,老老實實和自己在軍營裡救死扶傷也就罷了,如果再有其他心思,死了也是活該。
一想到許敬宗避禍避到戰場上,雲燁就為他老兄悲哀,這人得多麼倒黴,才能有這樣的下場。
(未完待續)
第一節 出征紀事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心裡默唸著杜甫的《兵車行》好醞釀一下情緒,一會奶奶他們一定會哭的生死不知,雲燁必須壓住心頭的狂喜,顯露出一付離別依依的樣子。
家裡安靜極了,一絲動靜都沒有,旺財甩著尾巴站在大樹下乘涼,腳下趴著小丫的那頭小豬。
軍令已經到家了,老奶奶一定是看過了,腦子裡幻想的雞飛狗跳牆的情形沒有出現,只有一片詭異的寂靜。
怕奶奶哭壞身子幾步竄到後堂,看見奶奶,嬸嬸,姑姑,她們正在為自己準備行李,奶奶把鐵甲攤在炕上,用絲絹仔細擦拭,然後打上蠟,面色平靜。姑姑嬸嬸用五色絲線打束甲的絲絛,身邊足足放了六條,姐姐們從櫃子裡取出一件件衣服,商量著到底要帶哪些合適。
“只需要秋衣和冬衣,其它的用不上,不需要好看的,只要結實就行。”這場戰爭用不了一年,只需一個冬天就會結束,大唐王朝經歷了蝗災,打不起持久戰。
“燁兒,奶奶怎麼覺得你的戰甲這麼輕,和莊三停他們的不一樣,他們的戰甲都五六十斤重呢,要不然你也換一套重的,穿這樣的戰甲奶奶不放心,聽人說戰場上的箭飛的跟下雨似的,這麼薄的鐵片片能擋得住?”
“您不用擔心,孫兒的甲衣雖然輕,用的卻是最好的百鍊鋼,堅不可摧,不是老莊他們的甲衣可以比的,放心吧,孫兒又不上戰場,只是留在後面給受傷的軍士治治傷,看看那些突厥人會不會用瘟疫,防著他們幹壞事,這件戰甲足夠用了。”
“沙場上你殺我,我殺你的,誰知道戰事到底會到那一步,燁兒年紀還這麼小,軍伍裡就忍心把燁兒送上去,要是有個好歹,全家怎麼活啊?”嬸嬸剛剛哭了一聲,就被奶奶一腳蹬下炕去了。
“你這個烏鴉嘴,誰叫你說喪氣話的?”奶奶踢完還不甘心,又把手裡的蠟塊丟到嬸嬸頭上,很憤怒。
嬸嬸被打了,也不敢反抗,只是坐地上抽泣。
雲燁把嬸嬸扶起來對奶奶說:“孫兒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這次比上回還舒服,聽說是住在城裡,沒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