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他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的人,你們不可能成功,他對窺探大內的隱私沒有半點興趣,你們不聽,這下子,他又會把氣撒在我的身上,原本,他就對我的做法很反感,這回更加討厭了,他怎麼對我沒關係,我只希望他不要把氣撒在我腹中的孩兒身上,失去了他的眷顧,我孩兒前途堪憂。”
李安瀾就坐在椅子上,似乎對事情的發展早就有預料,椎帽下的面孔古井無波。
“我們想了很多年的事情,對他而言易如反掌的做到了,如果可能,我們這些卑賤的人想依附在他的羽翼下討口平安飯吃,如今看來弄巧成拙了,壽陽說的都對,你腹中的孩兒才是重點,他是雲侯的骨血,雲侯不可能不管不顧,想要找主子,他才是最好的人選。”
陰影裡一個佝僂著身體的宦官用嘶啞的語聲慢慢的說道,停了一下,他又說:“雲侯恐怕早就有所察覺,只是看在安瀾的份上沒有揭破此事罷了,他想要出手對付我們,那才是大災難。以後停止一切對他的無端試探,讓時間親情慢慢侵蝕他那顆七竅玲瓏心肝,從而生出幾分對我們的憐憫之意,這才是萬全之策,他這回遠避少林寺恐怕就是存了把自己從漩渦裡摘出來的心思,嶺南說到底,還需要我們自己努力。”
李安瀾高傲的抬起頭,看著這些往日讓自己極度恐懼的人,在自己男人的威壓之下,如同野狗見到了獅子,除了屈服,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撫摸著稍微有些突起的腹部,心頭充滿了快意,自己脖頸上的那塊木牌,才是自己和孩子最大的護身符,有了它,神鬼辟易。生平頭一回有一種被人保護的溫暖感覺。
(未完待續)
第三十九節 上位者的感覺
長安越發的骯髒了,什麼妖魔鬼怪都跳出來晃盪,雲燁現在很佩服李二一個人玩八個球的本事,歷史上記載的卑賤聯盟真的存在,武則天就是依靠他們的無處不在勾搭上了李治,李承乾的背背山似乎也和他們脫不了關係,一群最卑微的人,完成了李二無數敵人做夢都想完成的事情。和他們黏在一起,後果難以預料,雲家不沾,沾不起。
信馬由韁過鬧市,從西市裡穿行,一聲長長的吆喝聲響起,圍著雲燁推銷美酒的胡姬,給雲燁展現精美地毯的胡商,拽著年幼的胡姬展現柔美曲線的奴隸販子們彷彿被施展了定身術,木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做聲,那些乘機卡油的不良子弟,在胡姬的身上大施魔爪,胡姬也忘記了反抗,任他施為,雲燁還看到一個無賴子從胡商的手中拽過地毯,一溜煙的跑了,胡商也不為所動。
哭聲響起了,那些胡商們用頭撞地,撞破後還把血塗在臉上,模樣極度滲人,很奇怪,這麼幹的只有黑頭髮的胡商,那些五顏六色頭髮的胡商都露出一種心災樂禍的模樣,還不停的指指點點,心情愉快之極,在地上打滾哭泣的一個胡商不小心碰到了馬蹄子,要不是眼快的老莊把他從馬蹄子拽出來,雲燁坐騎砂鍋大的梯子就要踹腦門上。
市場裡亂了套了,個個牙市的打手成群結隊的出現,手持木棒左右開弓,邊揍邊嚷嚷:“死了孃老子了,這麼哭,狗入的,害老子大中午的捱罵,晦氣。”
胡商都被打怕了,一個個的往雲燁這邊擠,很有眼色,直到雲燁是貴人,那些天殺的打手不敢過來,很有規矩,先讓老人婦女孩子靠近雲燁,最後才是年輕力壯的支著後背捱揍。
看不下去啊,尤其見這些殺才盡往人家的下三路招呼,胳膊粗的棒子掄圓了招呼,挨兩下會要了命,對老莊揮揮手,老莊上前一腳就踹翻了一個揍人揍得最兇的傢伙,喊了聲:“都住手,侯爺有話要問。”
那個打手可能橫慣了,爬起來剛要張嘴開罵,卻發現老莊衣角繡的紋飾,立馬老實了,乖乖地站在那不動彈,老莊上前拍拍那傢伙的臉說:“小子,的虧你沒罵出來,要不然,來自會敲掉你滿嘴牙。”
等眾人都消停了,雲燁對一個年長的胡人說:“怎麼,你們的聖地被攻佔了?剛才聽到你們表示最悲痛的長音,那就是說,你們的家園沒了是嗎?”
那個滿臉悲痛的胡人撫胸施禮:“最尊貴仁慈的少爺,我們的家園,天堂一樣的麥加被野蠻的叛徒攻陷了,我們的家園毀了,再也回不去了,安拉,救救你的奴僕吧!”說完之後又是泣不成聲。
“沒有大礙,默罕默德沒有屠殺平民,反而保護了你們的財產家園,死亡的只是那些神職人員,還有最大的商人和官員,如果你們不在乎你們的“麥克白”神殿被毀的話,就沒有多大的事。”雲燁聳聳肩膀,他能做的就是這些,安慰一下這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