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沒了風,嘶鳴中的戰馬立刻就安靜下來,程處默哈哈大笑著向雲燁顯擺他健壯的身軀,迎接他的是雲燁和牛見虎伸出的中指。
旺財那去了?剛才就沒看見它的影子,雲燁急了,慌忙到處找,卻發現丫鬟居住的帳篷裡探出一個馬頭,不是旺財是誰,嘴裡不停地嚼著食物,見雲燁看它,還張著嘴叫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當閃電把戰場移到頭頂上時,伴隨著叉子狀的電閃,傾盆大雨如期而至,白亮亮的雨點打在帳篷上如同敲鼓,忙碌的時刻過去了,營地又恢復一片祥和,放在外面的哨探也撤回來了大部分,只留下少數人在坡頂警戒。
天已經黑了,單鷹想必是今晚回不來了,對他雲燁不擔心,一個從十歲就開始殺人的傢伙,要是在一個地頭蛇的身上栽了,那才是活該。
迅猛的雨頭過去,就剩下無窮無盡的雨絲漫天飄灑,平原上的雨就是這樣,來勢兇猛,卻無法持久,悶雷從頭頂滾過,似乎去了天邊,而天邊的最後一絲天光也漸漸消失,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營地裡的幾盞防風燈在撒發著橘黃色的光芒。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手持陌刀的單鷹如同魔神一般從黑暗裡竄了出來,衣衫緊緊的貼在身上,剛才的瓢潑大雨也沒有洗乾淨他滿身的血腥,衣角滴落的水珠在燈火的映照下,顯露出詭異的紅色,一顆人頭系在馬脖子底下,呲牙咧嘴的難看,掌中刀輕輕一撥,人頭就掉在齊成的腳下。
齊成撿起人頭,對單鷹點點頭,然後大禮參拜,騎在馬上的單鷹驕傲的如同一隻落在山巔的鷹王,顧盼自雄。
“怎麼殺的?”雲燁很驚訝他的效率。
“西門進,東門出。”
“殺了多少。”
“六十有三。”
(未完待續)
第四十五節 欺上瞞下的由來
昨夜的大雨洗去了所有的疲憊,三家的護衛開始頂盔貫甲,烏黑的甲葉擦得鋥亮,戰馬也洗刷的乾淨,鬃毛被細心的丫鬟綰成一排小髻,再配上全部配飾,顯得富麗堂皇,雄壯如山的身軀,背上高大健碩的戰馬可以說這是一隊華貴到極致,也武裝到了牙齒的精銳。青石板的道路在中間磨損的地方還積存有一窪窪雨水,被馬蹄踏得四處飛濺。
三十里路轉瞬即至,洛陽巨大巍峨的城門已經遙遙在望,雲,程,牛三家的大旗已經展開,兩百多人的隊伍緩緩向城門走去。
三家在洛陽的掌櫃早早就在守在城門口,見到車隊出現趕緊迎了上來,雲燁三人坐在馬上,看著戒備森嚴的城門有些不悅,對掌櫃的說:“咱家前往少林寺進香的文牒已經遞送給了洛陽刺史,為何城門還是如此的守備森嚴,當我們是響馬嗎?”
見主人發怒,三家的掌櫃趕緊跪倒,雲家的掌櫃連忙解釋:“侯爺,文牒三天前就已經遞送了刺史衙門,劉刺史也答應今日前來迎接,誰知就在昨日傍晚,有一悍匪自西門而入,手持長刀,在環壽坊連斬六十三人,將一個洛陽無賴幫派斬盡殺絕,而後從東門揚長而去,劉刺史已經將此事上報了洛陽留守侯大將軍,至今還在留守衙門等候迴音,所以無法前來,就讓洛陽別駕韋壽,長史杜延,前來恭候侯爺,小公爺,小侯爺大駕。”
既然有地方官,雲燁下了馬,緩步向前,程處默,牛見虎隨在後面,跟在雲家掌櫃後面的是兩個中年人,沒等雲燁問話,就拱手見禮:“下官韋壽添為洛陽別駕見過雲侯,見過程校尉,牛校尉,昨日洛陽不斳,讓雲侯見笑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雲燁身為武侯,地方上的事情與我無關,本侯只是去少林寺進香,其他的一概不理會,也不會理會。”知道這傢伙抱著什麼心思,就是擔心雲燁再插手此事,讓本來可以壓下去的事情再起波瀾,大唐文武本來就不太和睦,落井下石的事情,互相沒少幹。
雲燁巴不得這件事情被深深地埋藏在地下,昨晚單鷹的行為嚇了他一大跳,六十三個人就在剎那間被他殺得乾乾淨淨,這他孃的快通天了。
韋壽見雲燁沒心思管這件事大喜過望,對長史杜延丟個眼色,杜延笑著上前拱手道:“常在家書中聽聞雲侯,不想今日得以親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傢伙沒用官場禮儀,用的是平輩禮,也不知他是誰家的晚輩。雲府管事連忙提醒:“侯爺,杜長史乃杜相的親侄,咱家在洛陽的家業受長史照顧良多。”
雲燁哈哈一笑挽住杜延的手說:“原來是杜兄,小弟可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啊,杜相如今在玉山將養肺疾,臨來時,特意告知小弟,如有難處可以找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