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把自己活的如同炮仗,短時間裡可以迸發出璀璨的光芒,然而,這種光芒,只是一瞬間的事,爆發過後,也就不見了。
給牛見虎,程處默一人一巴掌,一個大家族的頂門槓子,如今羨慕起那些光棍們才能乾的事情,實在是頭被驢踢了,拖著一家老小,哪裡會活的那麼隨意,必要的時候裝狗熊,也比拿著刀子當街捅人有勇氣的多。
“這種事情腦子裡想一下就好,千萬不敢把自己帶進去,他們可以這麼幹,你們不行,上面有老的等著送終,下面有小的等著長大,想快意恩仇下輩子吧。”
“燁子,為什麼我想哭,我有點羨慕,咱們會不會也有這樣的一天?”程處默居然還問。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等我們都老得走不動了,還能全須全影的坐在桌子上打麻將,順便罵罵兒子,訓訓孫子,擺一擺老太爺的譜,如果還有精力上青樓就最好了,這樣過一輩子就是我的心願。處默,在草原上找我三天三夜的事情要禁止,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那麼幹。”
“那還叫什麼兄弟?”
“能幫著我把這輩子順順利利過完的就是兄弟,這個問題等我們老的不行的時候再說,那時候,你要我陪你搶劫皇宮我都陪你,現在多想想你未來的老婆李敬,清河公主你去看過幾回?”
雲燁一邊看著錢管家拿著蒸飯的木桶給齊成添飯,加肉,一邊頭都不回的問程處默。
“天殺的,清河今年才十四歲,我和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說的。”
“我記得你納九衣的時候就是十四歲下的手,現在怎麼不變禽獸了?”牛見虎陰陽怪氣的損程處默。
“九衣生俺閨女的時候差點死了,要不是燁子和孫道長,時上早就沒她這個人了,那種事情,我不想在清河身上再發生一回。”程處默想起這件事情就後怕,九衣抓著他的手哀求,要他幫自己一下,那種慘狀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有第二回。
“告訴你,皇家的女子娶過來就要好好過,那個狗屁的公主府,最好不要去,把清河接回家,一個女人家住在冷冷清清的公主府裡也可憐,你幸好娶得是清河,天性溫和,如果換成其他的公主,你會死的比豬還要慘,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合浦,一個蘭陵,這兩位,嘿嘿。聽說合浦許給了房遺愛,蘭陵許給了他自己的小舅舅,哈哈,真是天作之合。”
“燁子,你為何會笑的如此滲人?有什麼說道嗎?”牛見虎小心的問雲燁,因為按照他的經驗,每當雲燁發出這種夜貓子一樣的笑聲時,總會有人倒大黴。
“哥倆給我記住了,房家,竇家,這兩家子的事情不要摻合,更不要和這兩個公主打交道,哪怕起了爭執,也要退避三舍,這是兩個能讓全家死光光的主,誰沾誰倒黴。”
哥倆瞅著自信滿滿的雲燁不明白他的自信從哪來的,不過從以前的種種事情來看,還是相信他的話比較好,要不然吃虧的時候再找他幫忙,就難張口了。
天光暗了下來,黑色的烏雲從山的那一邊湧了出來,轉瞬間就把天空遮了個嚴嚴實實,錢管家忙乎著指揮僕役們趕緊把帳篷再加固一下,把低處的帳篷搬到高地,給帳篷周圍挖排水溝,雲家的僕役幹得井井有條,程牛兩家的僕役則手忙腳亂。
錢管家衝著六神無主的齊成踹了一腳,把一頂小帳篷甩給他,要不然一會暴雨下來,馬刺的病情鐵定加重,可是齊成不會搭帳篷,抓著錢管家不鬆手,老錢還有很多事要幹,哪有空幫他,甩開齊成就匆匆的朝幾個程家的僕役大吼:“不把你家主子的箱籠搬到高處的帳篷裡去,等著被雨淋呢?”
程處默站在高處看得明白對雲燁說:“為何你家的僕役都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我家的就磁笨,不撥不動彈?”
雲燁沒理會程處默的傻話,走下山坡來到齊成面前,把帳篷抖開,開始安裝骨架,雲家的帳篷骨架都是厚鐵皮捲成的空心鐵管,上面有楔口,只需要把相對的楔口對正插好就行,麻布做的帳篷刷了厚厚一層桐油,防水效能極好,帳篷恰好把板車罩在裡面,齊成什麼話都沒說,對著雲燁拱拱手,就鑽進帳篷照顧虛弱的馬刺,能在老江的鏈子錘底下掙一條命,馬刺的運氣算是逆天了。
一陣狂風颳過,平地起煙塵,驚雷滾滾,天昏地暗,臨時搭建的馬棚被狂風一下子就掀去了頂蓋,僕役們又衝了出去,喊著號子和狂風作戰,油布兜著風,難以固定,程處默看的不耐煩,衝了出去一隻手就把快要被風吹走的油布按在地上,立馬有云家的僕役拿著木楔,三兩錘就固定好了,程處默雙臂較勁,肌肉墳起,迎風面的油布也被他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