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時候,陳國存在與否都是個問題。
陳居沒明白他的意思,更加惶恐地詢問:“也未必就敗,不是嗎?”
安平冷笑:“東嵐每次出兵都必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力求上下齊心。之前奪明河谷地是因為商隊在維谷被劫殺,奪下維谷,這個藉口也就用盡了,想再出兵,必要再尋一個藉口!東嵐王遇刺是否屬實不論,東嵐直指刺客出於我國便已是心懷叵測。而這個時候,紫華君不加強明河谷地的軍備,反而撤軍,不是圈套便是這位君上頭腦發昏了!”
陳居越聽越覺有理,連忙道:“相國,我們還是再次求見,王上聽了這些……”
“沒用的!”安平比陳居更瞭解陳王懌,“王上根本不會信,只會認為我們故弄玄虛!”
“不會吧……”陳居猶豫地說道。
安平苦笑:“這個圈套對別國不管用,對我們陳國,肯定管用!更何況王上身邊還有華妃,整日說些好聽的,哄得王上早已不肯再看清事實了!”
*****
楚城縣令這幾天很不好過,王在自己的轄區遇刺,簡直比要他的命還令他恐懼。楚城只是個小地方,沒有什麼名醫,僅有的幾個郎中進了王的居所就沒有再出來,王的親衛將原本的縣衙封鎖得水洩不通,連他都進不去,整個縣城更是封城戒嚴,氣氛緊張。
沐清也不好過。他擅自攔下了那個六神無主的縣令向京都的奏報,但是,這種小地方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證王的安全,王駕停在這兒也不是辦法,他只能向紫華君通報這個訊息,然後焦頭爛額地面對封城戒嚴的種種問題。
楚城再小也是個城,必須靠交易才能得到生活必需品,一兩天戒嚴沒問題,三四天也能忍受,過了五天就得有人家斷糧,怎麼可能不鬧事?王遇刺的訊息又必須封鎖!沐清只能越權動用官倉儲糧,但是,光有糧食還得有其它肉、菜,種種不滿令楚城就像個火藥桶。
即使如此,沐清還是發覺,訊息有走漏之嫌,鄰近楚城的幾處軍鎮似乎開始有異動了。這種時候,在城牆上看到飛揚的銀龍紫旗,沐清簡直激動得不能自已。
*****
楚城的城門緩緩開啟,吊起的木橋被放下,白初宜卻沒急著進城。她不是孤身一人前來,還帶著大軍。
楚城是個小城,不可能容納她帶來的十幾萬大軍,白初宜不假思索地命各營在城外駐紮,按照地圖很快劃定各營的位置與警戒範圍。隨後,她只帶了一部中軍護衛進了城。
驅馬上橋,將要過護城河時,白初宜不著痕跡地勒馬停了一下,並沒有人發覺,只有沐清隱約覺得她笑了一下。
白初宜聽見一道細微的聲線直入耳中:“擔心他?”稍愣了一下,白初宜立即明白:“道遠?”他們是用傳音入密交談的,並無人察覺。這就是她停馬微笑的緣故。
“他沒受傷。”
“怎麼可能?”
“有人代他捱了我那劍。”
“我知道了。”
“那人很特別。”
“我知道。”
“我要那個功法。”
“那是東嵐皇室的秘密,我弄不到。”
“我不信。”
“那是東嵐王的暗衛,不是臣下能知道的事情。”
“你是臣下嗎?”
“我是。”
“那……你欠我一次!”
“……我試試!”
道遠沒有再出聲,白初宜知道他已經離開,而她也到了縣衙門口。
邵楓與其它人一起行禮,卻仍恭敬地要求白初宜交出佩劍與所有武器。
白初宜揚眉,看了邵楓一眼,解下佩劍,並取出貼的匕首交給他。邵楓按過那些東西,不自覺地躲開君上的目光。
白初宜瞭然地微笑,步入縣衙大門,對邵楓攔下那些中軍護衛的舉動毫不在意,連頭都沒回,沐清卻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的眼神會讓我認為王想殺我!”沐清轉頭的瞬間聽到白初宜淡淡的聲音,含著一縷笑意。
沐清不由一震,卻不再回頭,一抬手,道:“請跟我來,君上,王在等您。”
沐清知道易洛很生氣,但是,看到白初宜推門,一隻腳剛跨過門檻,一柄劍便刺過來,仍然不由臉色刷白。
白初宜側身讓過劍鋒,伸手製住刺劍人的手腕,反手奪下劍,隨後才參拜行禮:“臣參見吾王。吾王萬安。”
“安?”易洛冷笑,“朕能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