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嘁,得瑟個屁啊,搶了個冒牌貨都不知道,你也好意思吹口哨。

可見上崗培訓以及前期調研是多麼重要。

外頭的口哨聲此起彼伏,那人挾著我再次越窗而出。這傢伙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光顧著自己不顧著我,我的胳膊和大腿分別跟窗框進行了好幾次熱烈的親密接觸,才勉強落在實地上。好在因為中了迷藥,我倒是不怎麼覺得疼。

夜涼如水,白鴻的聲音比水還冷:“若有頑抗者,一律格殺。”

那人傻眼了,愣了愣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啞聲道:“將軍夫人在我手上,爾等不可放肆。”

白鴻的笑聲已經足夠放肆:“格殺勿論。”

四周一片刀刃入肉之聲,那人甩手丟下我,不知是投降了還是選擇死戰到底。我仰面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天空上一輪明月,在我愈發模糊的視野裡自動完滿成一個明亮的圓點,又眼睜睜看著周圍舞動的黑影不斷減少,直到完全消失。

終於,一切重歸寂靜。夜色仍舊涼如水,撲鼻而來的,卻是溫熱的血氣。

一個白衣人走到我身旁,俯身看著我,我卻看不清他是誰。

我最後看清的,是一道雪亮的光芒。

我肩上突然劇痛,接著呼吸困難,昏死過去。

正文 28。如果這都不算愛

聽說人看不見時,其他的感官為了代替視覺感知周遭,會相應變得敏銳。

我想這是真的。

因為我現在真他媽的疼。

除了疼,我沒什麼其他的不適。如果有人握住我的手,我會感覺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也聽得到,但我沒辦法作出任何回應,連動動眼珠都不行。

好像這個軀殼成了我的棺材,我就是個活死人。

傾羽在我耳邊啜泣了一夜,幫我擦身為我換藥,每隔一段時間就哭著說一聲對不起,我想說別哭了病人也是要睡覺的,也想說不是你的錯根本就是自己人捅我一刀。

等等,自己人?真可笑,除了小滿和傾羽,沒有誰跟我是自己人。

哦,小滿。

這熊孩子只來過一次,他握著我的手在我床邊坐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卻只說了一句話。他說:“對不起,放心,我會幫你報仇。”

然後就再沒來過,聽傾羽說,他跟萬佚聞一起,去趕盡殺絕何朝宗的舊黨了。

何朝宗,真是個不出意料的答案。

由此看來,他也應該是窮途末路了。竟然只能寄希望於劫持肉票威脅紀委領導,想必手上再沒什麼王牌。

白鴻來勸傾羽:“夫人,侯爺希望您先回撫遠等他,等這邊事情一了,他便帶著陸夫人回去。”

傾羽輕聲:“不,我要留在這兒,照顧姐姐。”

白鴻嘆一聲:“夫人,咱們誰也不知道,究竟青塘還有沒有何朝宗的死士。說句不恰當的,您在這裡,只會讓陸夫人更危險而已。——侯爺將您放在心尖上,您現在又對陸夫人表現出十二萬分的在乎。若有人趁您不備,擄走了陸夫人要您來換,或是直接將您二人一起擄走,以此來威脅侯爺,屆時,您要讓侯爺如何是好?夫人啊,請您不要辜負了陸夫人的一片苦心,讓她白白受苦啊!”

呸,聽這意思,我特麼是自願做替身的?

您還能再無恥點麼?

我簡直能夠想象他那副人生導師的嘴臉:“夫人,並不是守在陸夫人身邊就是對她好了。咱們沈府的丫鬟個個能幹乖巧,陸夫人又是咱們的座上賓,咱們哪會不悉心照顧?夫人在這裡,陸夫人是能夠威脅萬佚侯的一個卒子,兇險萬分。但,若夫人不在這裡,陸夫人便只是咱們老爺的嬌客,沒有誰會起意傷她。再說,凌公子不是快要回來了?”

傾羽遲疑一會:“可是……姐姐孤身一人……”

白鴻繼續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夫人錯了,陸夫人何嘗是孤身一人?且不說大人已來府上求見數次,就是我們家老爺……”他壓低聲音,“夫人或許還不知道,我們家老爺也是沈家堡人士,他昔時曾經……自此對陸夫人魂牽夢繞,縱使時隔三年仍不能忘情。——您若是不信我說的話,大可留意一下,我們家老爺是如何照顧陸夫人的。若您看過,一定再無疑問。”

沈念恩!媽的。

他當然也常來,但不太說話,只握著我的手坐著,間或長長的嘆息一聲,其中的幽怨氣息,令雙眼一片漆黑的我彷彿置身鬼片現場,寒毛倒豎。

起碼是我想象中的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