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朕的家事,但是甄德、王濟卻接連打發婦人到這裡來哭死哭活的!”於是派王濟出去擔任國子祭酒,甄德任大鴻臚。羊和北軍中候成粲密謀,去見楊珧,然後持刀殺了他。楊珧知道他們的意圖,推辭有病不出來相見。楊珧讓有關部門上奏羊,把他降職為太僕。羊又怒又恨,結果生病死了。李也因上了年紀而退了職,後來死在家裡。李在朝廷任職時,他的親戚、舊友分穿他的衣服,和他一起吃飯,但是他卻不曾以私人關係為他們謀個官作,人們因此而讚賞他。
'7'是歲,散騎常侍薛瑩卒。或謂吳郡陸喜曰:“瑩於吳士當為第一乎?”喜曰:“瑩在四五之間,安得為第一!夫以孫無道,吳國之士,沈默其體,潛而勿用者,第一也;避尊居卑,祿以代耕者,第二也;侃然體國,執正不懼者,第三也;斟酌時宜,時獻微益者,第四也;溫恭修慎,不為諂首者,第五也;過此以往,不足複數。故彼上士多淪沒而遠悔吝,中士有聲位而近禍殃。觀瑩之處身本末,又安得為第一乎!”
'7'這一年,散騎常侍薛瑩去世。有人對吳郡人陸喜說:“薛瑩在吳士人中應當排在第一嗎?”陸喜說:“薛瑩排在第四和第五之間,怎麼能排在第一呢?由於孫無道,吳國計程車人,自己採取沉默態度、隱藏起來不顯露才能的,這是第一等。避開尊貴的地位而居於卑下的官職,以俸祿代替耕種,這是第二等。直抒已見、體恤國情,堅持正道而不畏懼,這是第三等。斟酌時勢所宜,時常作一些微小的補益工作,這是第四等。溫和謙恭,遵循謹慎的原則,不帶頭奉承獻媚,這是第五等。過了這五等再往下,就不值得數了。所以那些屬於上等計程車人大多都湮沒無聞而遠離悔恨,中等士人有名聲地位卻靠近災禍。觀察薛瑩的處世為人的原委,他又怎能算是第一呢?”
四年(癸卯、283)
四年(癸卯,公元283年)
'1'春,正月,甲申,以尚書右僕射魏舒為左僕射,下邳王晃為右僕射。晃,孚之子也。
'1'春季,正月甲申(疑誤),任命尚書右僕射魏舒為左僕射,下邳王司馬晃為右僕射。司馬晃是司馬孚的兒子。
'2'戊午,新沓康伯山濤薨。
'2'戊午(十八日),新沓康伯山濤去世。
'3'帝命太常議崇錫齊王之物。博士庾、太叔廣、劉暾、繆蔚、郭頤、秦秀、傅珍上表曰:“昔周選建明德以左右王室,周公、康叔、聃秀,皆入為三公,明股肱之任重,守地之位輕也。沒諸侯王,位在丞相、三公上,其入贊朝政者,乃有兼官,其出之國,亦不復假臺司虛名為隆寵也。今使齊王賢邪,則不宜以母弟之親尊居魯、衛之常職;不賢邪,不宜大啟土宇,表建東海也。古禮,三公無職,坐而論道,不聞以方任嬰之。惟宣王救急朝夕,然後命召穆公徵淮夷,故其詩曰‘徐方不回,王曰旋歸。’宰相不得久在外也。今天下已定,六合為家,將數延三事,與論太平之基,而更出之,去王城二千里,違舊章矣。”,純之子;暾,毅之子也。既具草,先以呈純,純不禁。
'3'晉武帝命令太常商議敬賜齊王之物。博士庾、太叔廣、劉暾、繆蔚、郭頤、秦秀、傅珍上表說:“從前,周選擇樹立有完美德行的人輔佐協助朝廷,周公、康叔、聃秀都被選入朝廷任三公之職,這就顯示出輔佐君王的責任重大,掌管地方的地位輕一些。漢代的諸侯王,地位在丞相、三公之上,但如果進入朝廷佐助朝政,就要有兼職,如果離開朝廷去封國,也不再給予高階職務的虛名作為尊貴的恩寵。現在假如齊王賢德的話,那麼就不應當以同母之弟的尊貴與親近去擔任魯、衛之地的尋常職務;如果他不賢德,就不應當開拓疆域,在東海邊建國。古時候的禮法是,三公沒有職守,陪侍帝王議論政事,沒聽說過以一方的重任去煩擾他。只有周宣王為了解救危急於一時,命令召穆公征討淮夷,所以那《詩經》說:‘徐地不違逆,宣王令班師。’宰相不應當長久在外。現在天下已經平定,天地四方都成了自己的家,應馬上遵循古時候的作法,讓齊王參與議論太平的基業。現在反而派他出去,離開都城二千里,這樣作就違反了過去的規章了。”庾是庾純的兒子。劉暾是劉毅的兒子。庾已經擬好了草稿,他先呈送給庾純過目,庾純沒有禁止他。
事過太常鄭默、博士祭酒曹志,志愴然嘆曰:“安有如此之才,如此之親,不得樹本助化,而遠出海隅!晉室之降,其殆矣乎!”乃奏議曰:“古之夾輔王室,同姓則周公,異姓則太公,皆身居朝廷,五世反葬。及其衰也,雖有五霸代興,豈與周、召之治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