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推辭了九次,才收回成命。
'5'秋,七月,吳主封故齊王奮為章安侯。
'5'秋季,七月,吳王封以前的齊王孫奮為章安侯。
'6'八月,以驃騎將軍王昶為司空。
'6'八月,任命驃騎將軍王昶為司空。
'7'詔以關內侯王祥為三老,鄭小同為五更,帝率群臣詣太學,行養老乞言之禮。小同,玄之孫也。
'7'詔令以關內侯王祥為三老,鄭小同為五更,魏帝率領群臣到太學去,行養老乞求善言的禮儀。鄭小同是鄭玄之孫。
'8'吳孫以吳主親覽政事,多所難問,甚懼;返自鑊裡,遂稱疾不朝,使弟威遠將軍據入倉龍門宿衛,武衛將軍恩、偏將軍幹、長水校尉分屯諸營,欲以自固。吳主惡之,乃推朱公主死意,全公主懼曰:“我實不知,皆朱據二子熊、損所白。”是時熊為虎林督,損為外部督,吳主皆殺之。損妻,即孫峻妹也。諫,不從,由是益懼。
'8'吳國孫因吳王親自管理政事,對他又多次質問,就非常害怕;從鑊裡返回之後,就稱病不上朝,又讓他的弟弟威遠將軍孫據進入蒼龍門擔任宿衛,武衛將軍孫恩、偏將軍孫、長水校尉孫,分別駐守各軍營,想用以自保。吳王非常厭惡他,於是就追問朱公主被殺的情況,全公主害怕地說:“我實在不知情,都是朱據的兩個兒子朱熊、朱損所說的。”當時朱熊擔任虎林督,朱損擔任外部督,吳王把他們都殺了。朱損之妻,就是孫峻的妹妹。孫勸諫,吳王不從,從此孫更加恐懼。
吳主陰與全公主及將軍劉丞謀誅。全後父尚為太常、衛將軍,吳主謂尚子黃門侍郎紀曰:“孫專勢,輕小於孤。孤前敕之使速上岸,為唐諮等作援,而留湖中不上岸一步;又委罪於朱異,擅殺功臣,不先表聞;築第橋南,不復朝見。此為自在,無所復畏,不可久忍,今規取之。卿父作中軍都督,使密嚴整士馬,孤當自出臨橋,率宿衛虎騎、左右無難一時圍之,作版詔敕所領皆解散,不得舉手。正爾,自當得之;卿去,但當使密耳!卿宣詔卿父,勿令卿母知之;女人既不曉大事,且同堂姐,邂逅漏洩,誤孤非小也!”紀承詔以告尚。尚無遠慮,以語紀母,母使人密語。
吳王暗地裡與全公主和將軍劉丞謀劃殺掉孫。全後的父親全尚任太常、衛將軍,吳王對全尚之子黃門侍郎全紀說:“孫專擅權勢,輕視小看我。我以前命令他迅速上岸,為唐諮等人作後援,但他卻留在湖中不上岸一步;他又把罪責推卸給朱異,擅自殺掉有功之臣,也不事先上表奏明;他還在朱雀橋南建築府第,不再上朝進見。在家自由自在,無所忌憚,不知還有君上,這種情況不能長久忍耐,我如今要圖謀取締他。你的父親擔任中軍都督,讓他秘密地整頓兵馬,我當親自出宮登臨橋上,率領宿衛虎騎、左右無難突然包圍孫府第,再作版詔命令孫統領的兵士都解散,不得反抗。如果一切事情都按我所說的去做,必然能夠成功;你出去,必須秘密行事!向你的父親宣明詔令,千萬不要讓你母親知道;女人既不明曉大事,而且她又是孫的姐姐,如果見到孫洩漏出去,就會誤我大事!”全紀接受詔令告訴了全尚。但全尚沒有認真考慮,就把此事告訴了全紀的母親,她又派人秘密地告訴了孫。
九月,戊午,夜以兵襲尚,執之,遣弟恩殺劉承於蒼龍門外,比明,遂圍宮。吳主大怒,上馬帶執弓欲出,曰:“孤大皇帝適子,在位已五年,誰敢不從者!”侍中近臣及乳母共牽攀止之,不得出,嘆吒不食,罵全後曰:“爾父憒憒,敗我大事!”又遣呼紀,紀曰:“臣父奉詔不謹,負上,無面目復見。”因自殺。使光祿勳孟宗告太廟,廢吳主為會稽王。召群臣議曰:“少帝荒病昏亂,不可以處大位,承宗廟,已告先帝廢之。諸君若有不同者,下異議。”皆震怖,曰:“唯將軍令!”遣中書郎李崇奪吳主璽綬,以吳主罪班告遠近。尚書桓彝不肯署名,怒,殺之。典軍施正勸迎立琅邪王休,從之。己未,使宗正楷與中書郎董朝迎琅邪王於會稽。遣將軍孫耽送會稽王亮之國,亮時年十六。徙全尚於零陵,尋追殺之;遷全公主於豫章。九月,戊午(二十六日),孫深夜派兵襲擊全尚,把他扣押起來,又派其弟孫恩在蒼龍門外殺掉劉承,等到天將明時,就包圍了王宮。吳王勃然大怒,騎上馬帶了弓箭就要出宮,說道:“我是大皇帝的嫡子,在位已經五年,誰敢不服從我!”侍中近臣以及乳母等人一起連牽帶扯地制止他,未能出宮。吳王嘆氣發怒不吃飯,又大罵全後說:“你的父親昏憒無能,壞了我的大事!”又派人去叫全紀,全紀說:“我父親奉行詔命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