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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部分

陛下您親眼見到的,沒有什麼可憂慮煩惱的。萬一發生什麼不如意的事,我當誓死執行您的詔令。’如今大將軍曹爽,背棄先帝的遺命,敗壞擾亂國家的制度;在朝內則超越本分自比君主,在外部則專橫拔扈獨攬大權;破壞各個軍營的編制,完全把持了禁衛部隊;各種重要官職,都安置他的親信擔任;皇宮的值宿衛士,也都換上了他自己的人;這些人相互勾結盤踞在一起,恣意妄為日甚一日。曹爽又派宦官黃門張當擔任都監,偵察陛下的情況,挑撥離間陛下和太后二宮的關係,傷害骨肉之情,天下動盪不安,人人心懷畏懼。這種形勢下,陛下也只是暫時寄居天子之位,豈能長治久安。這絕不是先帝詔令陛下和我到御床前談話的本意。我雖老朽不堪,怎敢忘記以前說的話?太尉蔣濟等人也都認為曹爽有篡奪君位之心,他們兄弟不宜掌管部隊擔任皇家侍衛,我把這些意見上奏皇太后,皇太后命令我按照奏章所言施行。我已擅自作主告誡主管人及黃門令說:‘免去曹爽、曹羲、曹訓的官職兵權,以侯爵的身分退職歸家,不得逗留而延滯陛下車駕,如敢於延滯車駕,就以軍法處置。’我還擅自作主勉力支撐病體率兵駐紮在洛水浮橋,偵察非常情況。”曹爽得到司馬懿的奏章,沒有通報魏帝;但惶急窘迫不知所措,於是就把魏帝車駕留宿於伊水之南,伐木構築了防衛工事,並調遣了數千名屯田兵士為護衛。

懿使侍中高陽許允及尚書陳泰說爽,宜早自歸罪,又使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謂爽,唯免官而已,以洛水為誓。泰,群之子也。

司馬懿派遣侍中、高陽人許允和尚書陳泰去勸說曹爽,告訴他應該儘早歸降認罪;又派曹爽所信任的殿中校尉尹大目去告訴曹爽,只是免去他的官職而已,並指著洛水發了誓。陳泰是陳群之子。

初,爽以桓範鄉里老宿,於九卿中特禮之,然不甚親也。及懿起兵,以太后令召範,欲使行中領軍。範欲應命,其子止之曰:“車駕在外,不如南出。”範乃出。至平昌城門,城門已閉。門候司蕃,故範舉吏也,範舉手中版示之,矯曰:“有詔召我,卿促開門!”蕃欲求見詔書,範呵之曰:“卿非我故吏邪,何以敢爾?乃開之。範出城,顧謂蕃曰:”太傅圖逆,卿從我去!“蕃徙行不能及,遂避側。懿謂蔣濟曰:”智囊往矣!“濟曰”範則智矣;然駑馬戀棧豆,爽必不能用也。“

當初,曹爽因桓範是他同鄉年長的故舊,所以在九卿之中對桓範特別加以禮遇,但關係不太親近。司馬懿起兵時,以太后的名義下令,想要讓桓範擔任中領軍之職。桓範打算接受任命,但他的兒子勸阻他說:“皇帝的車駕在外,您不如出南門去投奔。”於是桓範就離城出去。走到平昌城門時,城門已經關閉。守門將領司蕃是桓範過去提拔的官吏,桓範把手中的版牒向他一亮,謊稱說:“有詔書召我前往,請你快點開門。”司蕃想要親眼看看詔書,桓範大聲呵斥說:“你難道不是我過去手下的官吏嗎?怎敢如此對我?”司蕃只好開啟城門。桓範出城以後,回過頭來對司蕃說:“太傅圖謀叛逆,你還是跟我走吧!”司蕃步行追趕不及,只好在道旁躲避。司馬懿得知後對蔣濟說:“曹爽的智囊去了!”蔣濟說:“桓範是很有智謀的,但曹爽就象劣馬貪戀馬房的草料一樣,因顧戀他的家室而不能作長遠打算,所以必然不能採納桓範的計謀。”

範至,勸爽兄弟以天子詣許昌,發四方兵以自輔。爽疑未決,範謂羲曰:“此事昭然,卿用讀書何為邪!於今日卿等門戶,求貧賤復可得乎!且匹夫質一人,尚慾望活;卿與天子相隨,令於天下,誰敢不應也!”俱不言。範又謂羲曰:“卿別營近在闕南,洛陽典農治在城外,呼召如意。今詣許昌,不過中宿,許昌別庫,足相被假;所憂當在穀食,而大司農印章在我身。”羲兄弟默然不從,自甲夜至五鼓,爽乃投刀於地曰:“我亦不失作富家翁!”範哭曰:“曹子丹佳人,生汝兄弟,犢耳!何圖今日坐汝等族滅也!”

桓範到了之後,勸說曹爽兄弟把天子挾持到許昌,然後調集四方兵力輔助自己。曹爽仍猶豫不決,桓範就對曹羲說:“這件事明擺著只能如此辦理,真不知你讀書是幹什麼用的!在今天的形勢下,象你們這樣門第的人想要求得貧賤平安的日子還可能嗎?而且普通百姓有一人被劫作人質,人們尚且希望他能存活,何況你們與天子在一起,挾天子以令天下,誰敢不從。”他們都默然不語。桓範又對曹爽說:“你的中領軍別營近在城南,洛陽典農的治所也在城外,你可隨意召喚調遣他們。如今到許昌去,不過兩天兩夜的路程,許昌的武器庫,也足以武裝軍隊,我們所憂慮的當是糧食問題,但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