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的印章在我身上,可以簽發徵調。”然而曹羲兄弟卻默然不動,從初夜一直坐到五更。曹爽然後把刀扔在地上說:“即使投降,我仍然不失為富貴人家!”桓範悲痛地哭泣道:“曹子丹這樣有才能的人,卻生下你們這群如豬如牛的兄弟!沒想到今日受你們的連累要滅族了。”
爽乃通懿奏事,白帝下詔免己官,奉帝還宮。爽兄弟歸家,懿發洛陽吏卒圍守之;四角作高樓,令人在樓上察視爽兄弟舉動。爽挾彈到後園中,樓上便唱言:“故大將軍東南行!”爽愁悶不知為計。
於是曹爽向魏帝通報了司馬懿上奏的事,告訴魏帝下詔書免除自己的官職,並侍奉魏帝回宮。曹爽兄弟回家以後,司馬懿派洛陽的兵士包圍了曹府並日夜看守;府宅的四角搭起了高樓,派人在樓上監視曹爽兄弟的舉動。曹爽若是挾著彈弓到後園去,樓上的人就高聲叫喊:“故大將軍向東南去了。”弄得曹爽愁悶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戊戍,有司奏“黃門張當私以所擇才人與爽,疑有奸。”收當付廷尉考實,辭雲:“爽與尚書何晏、鄧、丁謐、司隸校尉畢軌、荊州刺史李勝等陰謀反逆,須三月中發。”於是收爽、羲、訓、晏、、謐、軌、勝並桓範皆下獄,劾以大逆不道,與張當俱夷三族。
戊戌(初十),有關部門奏告“黃門張當私自把選擇的才人送給曹爽,懷疑他們之間隱有奸謀。”於是逮捕了張當,交廷尉訊問查實。張當交待說:“曹爽與尚書何晏、鄧、丁謐,司隸校尉畢軌,荊州刺史李勝等人陰謀反叛,等到三月中旬起事”。於是把曹爽、曹羲、曹訓、何晏、鄧、丁謐、畢軌、李勝以及桓範等人都逮捕入獄,以在逆不道罪劾奏朝廷,並與張當一起都被誅滅三族。
初,爽之出也,司馬魯芝留在府,聞有變,將營騎斫津門出赴爽。及爽解印緩,將出,主簿楊綜止之曰:“公挾主握權,舍此以至東市乎?”有司奏收芝、綜治罪,太傅懿曰:“彼各為其主也,宥之。”頃之,以芝為御史中丞,綜為尚書郎。
當初,曹爽出城之時,司馬魯芝留在府中,後聽說發生變亂,就率領軍營騎兵砍開津門,出城投奔曹爽。等到曹爽將要出門交出官印之時,主簿楊綜勸止他說:“您挾天子握重權,交出官印是想要被誅殺於東市嗎?”有關部門奏告要逮捕魯芝、楊綜治罪,太傅司馬懿說:“他們也是各為其主,寬恕他們吧。”不久,任命魯芝為御史中丞,楊綜為尚書郎。
魯芝將出,呼參軍辛敞欲與俱去。敞,毗之子也,其姐憲英為太常羊耽妻,敞與之謀曰:“天子在外,太傅閉城門,人云將不利國家,於事可得爾乎!”憲英曰:“以吾度之,太傅此舉,不過以誅曹爽耳。”敞曰:“然則事就乎!”憲英曰:“得無殆就!爽之才非太傅之偶也。”尚曰:“然則敞可以無出乎?”憲英曰:“安可以不出!職守,人之大義也。凡人在難,猶或恤之;為人執鞭而棄其事,不祥莫大焉。且為人任,為人死,親暱之職也,從眾而已。”敞遂出。事定之後,敞嘆曰:“吾不謀於姐,幾不獲於義!”
當初魯芝將要出城之時,呼喚參軍辛敞,想讓他與自己同去。辛敞是辛毗之子。辛敞的姐姐辛憲英是太常羊耽之妻。辛敞與姐姐商量說:“天子在外,太傅關閉了城門,人都說這將不利於國家,事情能這樣嗎?”憲英說:“以我看來,太傅的這個舉動,不過是想誅殺曹爽而已。”辛敞說:“那麼事情能成功嗎?”憲英說:“恐怕會接近成功吧!曹爽的才能是不能與太傅相比的。”辛敞說:“那麼我可以不必出城了?”憲英說:“怎麼可以不出去呢?忠於職守,是人之大義所在。一般人遇到危難,尚且需要救助,何況你的上司呢?這就好比為人執鞭駕車而突然撒手不管一樣,沒有比這更兇險的事了。再說為人承擔責任,為人去死,這是親信寵愛之人的職責,你只要隨大流就可以了。”於是辛敞跟隨出城而去。事情平定之後。辛敞感嘆地說:“如果我不是先同姐姐商量,幾乎背離了大義。”
先是,爽闢王沈及太山羊祜,沈勸祜應命。祜曰:“委質事人,復何容易!”沈遂行。及爽敗,沈以故吏免,乃謂祜曰:“吾不忘卿前語。”祜曰:“此非始慮所及也!”
先前,曹爽召聘王沈和太山人羊祜為官,王沈勸羊祜應召。羊祜說:“委身效命追隨主人,又豈是一件容易事!”結果王沈一人去了。等到曹爽失敗,王沈因為是曹爽原來的行屬被免官,於是他對羊祜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從前說的話。”羊祜說:“這件事不是我當初所能想到的。”
爽從弟文叔妻夏侯令女,早寡而無子,其父文寧欲嫁之;令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