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簡出宮女,恣其姻嫁。五,去年閏十月,有白氣從西方天苑趨參左足,入玉井,恐立秋以後,將有羌寇畔戾之患,宜豫告諸郡,嚴為備禦。六,今有十四日乙卯,白虹貫日,宜令中外官司,並須立秋然後考事。七,漢興以來三百三十九歲,於時三期,宜大蠲法令,有所變更。王者隨天,譬猶自春徂夏,改青服絳也。自文帝省刑,適三百年,而輕微之禁,漸已殷積。王者之法,譬猶江、河,當使易避而難犯也。”
'1'春季,正月,順帝下詔,命公車徵召郎,詢問有關天象變異之事。郎上書說:“三公在上與天之臺階相應,在下和帝王同等重要,政治離開正道,則寒陰違反時節。現在身居朝廷顯職的人,只知爭相請託,謀求高位,享受豐厚的俸祿,卻不知憂國憂民。他們整日養尊處優,無所事事,甚至佯裝臥病在床,貪圖安逸,可是,一旦接到封官授爵的策書,能得到皇帝的賜錢時,則會重新從病床上爬起來了。患病為何那麼容易而痊癒又那麼迅速!採取這種態度,想要消除災難,建立太平盛世,怎麼能夠作到?現在舉薦州牧和郡太守,全都委託三公負責。既然州郡屬吏不能稱職,就責備州牧和郡太守;那麼州牧和郡太守有過失,又為何不去責備舉薦他們的人?而陛下不僅不責備舉薦者,反而更加優待他們,這就滋長他們怠慢政事的劣習,愈演愈烈。正如俗語所說:‘大網疏,小網密,’即朝廷要求三公過於寬緩,而責備州牧、郡太守,又過於嚴急。三公不是我的仇人,我也不是瘋子在這裡發狂,我所以發憤忘食,不斷地懇切陳辭的原因,實在是惦念朝廷,希望達到興盛和太平。我的奏書不選擇言詞,我就是死,也不敢怨恨!”於是,向朝廷提出七項建議:“一,皇帝墳墓園陵失火,應該體恤老百性的勞苦,停止修繕的差役。二,立春以後,氣候陰寒,不合時節,應該選擇良臣,輔佐聖王教化。三,今年是少陽之年,春季當有旱災,夏季必有水患,應該遵照以前的典章制度,厲行節約。四,去年八月,火星出入軒轅星座,應該挑選合乎釋放條件的宮女出宮,准許她們自由婚嫁。五,去年閏十月,有白色的雲氣從西方天苑星座向著參宿的左足移動,進入玉井星座,恐怕立秋以後,將有西羌進犯和反叛,應該事先通知有關各郡,嚴加守備防禦。六,本月十四日乙卯,白色的虹穿過太陽,應該下令朝廷和地方官府,一律等到立秋以後,再審理訴訟。七,漢朝建立以來,迄今三百三十九年,已經超過了三個週期,應該大幅度刪除修改法令,有所變更。聖明的君王,應該順應天心,猶如由春入夏,大地脫去青色衣服,改穿絳色衣服。自從文帝減輕刑罰,已三百年了,然而那些微小的禁令,已漸漸積少成多。聖明君王的法令,猶如長江和黃河,應該使百姓容易避開,而難於冒犯。”
二月,覆上書薦黃瓊、李固,以為宜加擢用。又言:“自冬涉春,訖無嘉澤,數有西風,反逆時節,朝廷勞心,廣為禱祈,薦祭山川,暴龍移市。臣聞皇天感物,不為偽動;災變應人,要在責已。若令雨可請降,水可攘止,則歲無隔並,太平可待。然而災害不息者,患不在此也!”書奏,特拜郎中;辭病不就。
二月,郎再次上書舉薦黃瓊、李固,認為朝廷應對他們二人加以擢用。又說:“自去冬到今春,一直沒有降雨,並且多次刮西風,違反了時節,朝廷憂慮,到處祈禱,祭祀山川,在烈日之下,舞龍過市,祈求上天降雨。我曾經聽說,上天雖然愛護萬物,但決不會為虛偽的祈求所感動。災異是針對人世而降的,最重要的在於責備自己。如果人們一祈求天就降雨,或者一祭祀就沒有水災,豈不是年年豐收,太平可以坐到?然而,災害所以不能停息,是由於病源並不在這裡。”奏憶呈上後,順帝拜授郎為郎中,郎稱病,不肯就職。�
'2'三月,使匈奴中郎將趙稠遣從事將南匈奴兵出塞擊鮮卑,破之。
'2'三月,使匈奴中郎將趙稠派從事率南匈奴軍隊,出塞攻擊鮮卑部落,將其擊破。
'3'初,帝之立也,乳母宋娥與其謀,帝封娥為山陽君,又封執金吾梁商子冀為襄邑侯。尚書令左雄上封事曰:“高帝約,非劉氏不王,非有功不侯。孝安皇帝封江京、王聖等,遂致地震之異。永建二年封陰謀之功,又有日食之變。數術之士,鹹歸咎於封爵。今青州飢虛,盜賊未息,誠不宜追錄小恩,虧失大典。”詔不聽。
'3'當初,順帝被立為皇帝,奶媽宋娥曾參與密謀,順帝便封她為山陽君。另外,又封執金吾梁商的兒子梁冀為襄邑侯。尚書令左雄上密封奏章說:“高帝曾經約定,非姓劉的不封王,非有功的不封侯。安帝封江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