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裕不至於這樣,如果真象他們說的那樣的話,我也應當有罪了!”於是,王等人這才不再說了。夏季,四月,唐文宗任命李德裕為太子賓客、分司東都。
'7'癸巳,以鄭注守太僕卿,兼御史大夫,注始受之,仍舉倉部員外郎李款自代曰:“加臣之罪,雖於理而無辜;在款之誠,乃事君而盡節。”時人皆哂之。
'7'癸巳(十八日),唐文宗任命鄭注為太僕卿,兼御史大夫。鄭注這才接受任命,同時推薦倉部員外郎李款代替自己原來的職務,他說:“李款以前雖然無辜地彈劾過我,但是,他這樣做也是對皇上盡忠。”當時人都恥笑他假裝寬宏大度。
'8'丙申,以門下侍郎、同平章事路隋充鎮海節度使,趣之赴鎮,不得面辭;坐救李德裕故也。
'8'丙申(二十一日),唐文宗任命門下侍郎、同平章事路隋為鎮海節度使,同時命他儘快離京上任,不得向自己當面告辭。這是由於前此在王等人誣告李德裕時,他出面為李德裕辯解的緣故。
'9'初,京兆尹河南賈,性褊躁輕率,與李德裕有隙,而善於李宗閔、鄭注。上巳,賜百官宴於曲江,故事,尹於外門下馬,揖御史。恃其貴勢,乘馬直入,殿中侍御史楊儉、蘇特與之爭,罵曰:“黃面兒敢爾!”坐罰俸。恥之,求出,詔以為浙西觀察使;尚未行,戊戌,以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9'當初,京兆尹、河南人賈性情急躁輕率。他和李德裕有矛盾,和李宗閔、鄭注關係親近。上巳(三月三日),唐文宗在曲江舉行宴會,招待百官。按照以往慣例,京兆尹應當在門外下馬,向御史臺官員行禮,然後進門。賈依恃他的地位和權勢,乘馬直接入門。殿中侍御史楊儉、蘇特和他爭論起來,賈破口大罵,說:“你們這些黃臉兒怎麼敢擋我!”於是,因罪而被罰俸祿。賈覺得十分恥辱,請求出任藩鎮職務。文宗下詔,任命他為浙西道觀察使。尚未成行,戊戌(疑誤),唐文宗任命他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10'庚子,制以日上初得疾,王涯呼李德裕奔問起居,德裕竟不至;又在西蜀徵逋懸錢三十萬緡,百姓愁困;貶德裕袁州長史。
'10'庚子(二十五日),朝廷下制,鑑於文宗前不久剛剛患病時,王涯招呼李德裕去看望文宗病情,李德裕竟然不去。同時,李德裕擔任劍南西川節度使時,曾經徵收百姓的賦稅欠款三十萬緡,導致百姓窮困。因此,貶李德裕為袁州長史。
'11'初,宋申錫獲罪,宦官益橫;上外雖包容,內不能堪。李訓、鄭注既得幸,揣知上意,訓因進講,數以微言動上。上見其才辨,意訓可與謀大事;且以訓、注皆因王守澄以進,冀宦官不之疑,遂密以誠告之。訓、注遂以誅宦官為己任,二人相挾,朝夕計議,所言於上無不從,聲勢赫。注多在禁中,或時休沐,賓客填門,賂遺山積。外人但知訓、注倚宦官擅作威福,不知其與上有密謀也。
'11'當初,宋申錫被判罪貶官後,宦官更加驕橫。文宗雖然外表不露聲色,內心卻不能容忍。李訓、鄭注得到文宗信用後,揣摸了解了文宗的心思。於是,李訓在給文宗講讀經典時,多次暗示文宗。文宗覺得李訓很有才能,能言善辯,認為可以和他商議誅除宦官。同時考慮到李訓和鄭注都是宦官王守澄推薦的,估計和二人商議,宦官不會疑心,於是,把自己的意圖秘密地告訴了二人。李訓、鄭注因此以誅除宦官為己任。二人相互依賴,晝夜商議對策,凡給文宗的建議,文宗無不採納,聲勢喧赫。鄭注經常待在宮中,有時休假在家,要求拜見他的人站滿他的門前,賄賂他的財物堆積如山。外面人只知道李訓和鄭注依靠宦官的權勢擅自作威作福,卻不知道他們二人和文宗密謀誅除宦官。
上之立也,右領軍將軍興寧仇士良有功;王守澄抑之,由是有隙。訓、注為上謀,進擢士良以分守澄之權。五月,乙丑,以士良為左神策中尉,守澄不悅。
當初文宗被擁立為皇帝時,右領軍將軍、循州興寧縣人仇士良曾經有很大的功勞。但他受到王守澄的壓制,於是,二人產生了矛盾。這時,李訓、鄭注向文宗建議,提拔仇士良以便分割王守澄的權力。五月,乙丑(二十一日),文宗任命仇士良為左神策軍護軍中尉,王守澄得知後很不高興。
'12'戊辰,以左丞王為戶部尚書,判度支。
'12'戊辰(二十四日),唐文宗任命尚書左丞王為戶部尚書、判度支。
'13'京城訛言鄭注為上合金丹,須小兒心肝,民間驚懼,上聞而惡之。鄭注素惡京兆尹楊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