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邈、前婺州刺史蔣、兩浙監鐵副使杜郢、前屯田郎中李瑜為相。又以吳瑤等皆為翰林學士、李暢之等皆為大將軍。
二月,辛卯(初三),董昌身穿帝王的冠服登上越州內城,即位稱帝。他把官吏百姓進獻的祥瑞物品全都擺放在庭堂上向眾人展示。在這之前,鹹通末年,浙東一帶民間謠傳山中有一個大鳥,四隻眼睛三條腿,叫喊“羅平天冊”,見到這個在鳥的人就會有災禍,於是民間百姓紛紛畫像祭祀它,等到董昌自行稱大越羅平國,改年號為順天,給越州城樓題字為“天冊之樓”,命令所有屬下稱他為“聖人”。董昌任命以前的杭州刺史李邈、婺州刺史蔣、兩浙鹽鐵副使杜郢、屯田郎中李瑜為宰相。又任命吳瑤等人都做翰林學士、李暢之等人都做大將軍。
昌移書錢,告以權即羅平國位,以為兩浙都指揮使。遺昌書曰:“與其閉門作天子,與九族、百姓俱陷塗炭,豈若開門作節度使,終身富貴邪!及今悛悔,尚可及也!”昌不聽,乃將兵三萬詣越州城下,至迎恩門見昌,再拜言曰:“大王位兼將相,奈何捨安就危!將兵此來,以俟大王改過耳。縱大王不自惜,鄉里士民何罪,隨大王族滅乎!”昌懼,致犒軍錢二百萬,執首謀者吳瑤及巫覡數人送於,且請待罪天子。引兵還,以狀聞。
董昌給錢送去書信,告訴他已暫且即羅平國皇帝位,任命錢為兩浙都指揮使。錢寫信給董昌說:“您與其關起門來稱帝作天子,與家族和百姓一同遭殃,不如開啟城門作節度使,終身享受榮華富貴呢!即使到現在改正錯誤,還來得及!”董昌不聽錢的勸告,錢於是帶領軍隊三萬奔赴越州城下,錢到越州城西迎恩門與董昌相見,再次奉勸董昌說:“大王你的地位既是鎮將又是宰相,為什麼要捨棄安寧而自找禍患呢!錢我帶領軍隊到這裡來,就是等著大王你改過。即使大王你不顧惜自己,可裡鄉里計程車人百姓有什麼罪,要隨著你被毀滅家族呢!”董昌這才懼怕起來,送給錢犒勞軍隊的錢財二百萬,抓獲首先為他謀劃稱帝的吳瑤以及幾名男女巫士送交錢,並且請求等待皇帝治他的罪。錢帶領軍隊返回,把這件事報知朝廷。
'7'王重盈之子保義節度使珙、晉州刺史瑤舉兵擊王珂,表言珂非王氏子。與朱全忠書,言“珂本吾家蒼頭,不應為嗣。”珂上表自陳,且求援於李克用。上遣中使諭解之。
'7'王重盈的兒子保義節度使王珂、絳州刺史王瑤發動軍隊攻打王珂,向朝廷上表說王珂並不是王家的兒子。又給朱全忠送去書信,說:“王珂本來是我家的奴僕,不應該做繼承人。”王珂本人則上呈表章向朝廷自行陳述,並且向李克用請求救援。昭宗派遣宦官傳諭,勸王珙、王瑤與王珂和解。
'8'上重李文學,乙未,復以為戶部侍郎、同平章事。
'8'唐昭宗很器重李的文才學識,乙未(初七),再次任命李為戶部侍郎、同平章事。
'9'朱全忠軍於單父,為朱友恭聲援。
'9'朱全忠率軍在單父縣駐紮,聲援正在圍攻兗州的朱友恭。
'10'李克用表劉仁恭為盧龍留後,留兵戍之;壬子,還晉陽。
'10'李克用進呈表章請朝廷任命劉仁恭為盧龍留後,留下軍隊駐守幽州;壬子(二十四日),李克用從幽州返回晉陽。
媯州人高思繼兄弟,有武幹,為燕人所服,克用皆以為都將,分掌幽州兵,部下士卒,皆山北之豪也,仁恭憚之。久之,河東兵戍幽州者暴橫,思繼兄弟以法裁之,所誅殺甚多。克用怒,以讓仁恭,仁恭訴稱高氏兄弟所為,克用俱殺之。仁恭欲收燕人心,復引其諸子置帳下,厚撫之。
媯州人高思繼兄弟幾人,勇猛強幹,為燕地一帶人所折服,李克用任命他們為都將,分別常管幽州的軍隊;他們部下士兵,都是幽州山北等地的豪傑之士,劉仁恭懼怕他們。時間長了,河東軍隊駐守幽州計程車卒殘暴橫行,高思繼兄弟用法度制裁他們,誅殺的人很多。李克用很憤怒,以此責備劉仁恭,劉仁恭便向李克用訴說高思繼兄弟的所做所為,李克用於是把高思繼兄弟全部殺掉。劉仁恭想收買燕地人民的心,便又把高思繼兄弟的幾個兒子安置在身邊,優厚地安撫他們。
'11'崔昭緯與李茂貞、王行瑜深相結,得天子過失,朝廷機事,悉以告之。寧節度副使崔,昭緯之族也,李再入相,昭緯使告行瑜曰:“者尚書令之命已行矣,而韋昭度沮之,今又引李為同列,相與熒感聖聽,恐復有杜太尉之事。”行瑜乃與茂貞表稱奸邪,昭度無相業,宜罷居散秩。上報曰:“軍旅之事,朕則與藩鎮圖之;至於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