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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部分

黃河冰解,讓他們無法向北逃走。拓跋燾說:“他們這些人的習俗,就是長期遊牧放蕩。就好象關在柵欄裡的野鹿,逼得太急就會亂闖亂跳,對他們緩和寬容一些,自然就會安定下來了。我自有對付辦法,不必再行遷徙了。”劉等人一再請求,拓跋燾最後只好允許分出三萬多帳落的牧民遷移到河西。向西行進到白鹽池,敕勒部的牧民都驚駭不已,說:“朝廷把我們圈到河西,是要殺我們呀!”於是,又策劃乘機向西逃奔涼州。劉當時屯駐在五原黃河以北;安原則駐紮在悅拔城,嚴密防備。癸卯(十七日),敕勒部落的移民幾千人騎馬向北逃去,劉指揮軍隊緊緊追擊;敕勒部落逃走的移民因為無食無水,互相擠壓著死在一起。

'8'魏南邊諸將表稱:“宋人大嚴,將入寇,請兵三萬,先其未發,逆擊之,足以挫其銳氣,使不敢深入。”因請悉誅河北流民在境上者以絕其鄉導。魏主使公卿議之,皆以為當然。崔浩曰:“不可。南方下溼,入夏之後,水潦方降,草木蒙密,地氣鬱蒸,易生疾癘,不可行師。且彼既嚴備,則城守必固。留屯久攻,則糧連不繼;分軍四掠,則眾力單寡,無以應敵。以今擊之,未見其利。彼若果能北來,宜待其勞倦,秋涼馬肥,因敵取食,徐往擊之,此萬全之計也。朝廷群臣及西北守將,從陛下征伐,西平赫連,北破蠕蠕,多獲美女、珍寶,牛馬成群。南邊諸將聞而慕之,亦欲南鈔以取資財,皆營私計,為國生事,不可從也。”魏主乃止。

'8'北魏守衛南方邊境的將領們上疏說:“宋人已經戒嚴,很快就要向我們進攻,我們請求增援三萬人,在他們尚未進攻之前先發制人迎擊敵人。這樣,足以挫折他們的銳氣,使他們不敢深入我們國土。”因而請求把邊境一帶黃河以北的流民全部屠殺,以便斷絕劉宋軍的嚮導。拓跋燾命令朝廷中的文武大臣討論,大家全都同意。崔浩卻說:“不行。南方地勢低窪潮顯,入夏以後雨水增多,草木茂盛,地氣悶熱,容易生病,不利於軍事行動。況且,宋國已經加強戒備,因此城防一定堅固。我們的軍隊駐守城下長期進攻,後方糧秣就會供應接繼不上;把軍隊分散,四處掠奪,就會使本來集中的力量分散削弱,沒有辦法對付敵人。所以,在眼下這個季節出師進攻宋國,還沒看出有什麼好外。宋國的軍隊假如真的敢來進攻,我們應當以逸待勞,與他們周旋,等到秋天天氣涼爽戰馬肥壯的時候,奪取敵人的糧食,慢慢地進行反擊,這才是萬全之計呀。朝廷中文武群臣和西北邊防守將跟從陛下出徵作戰,向西削平了夏國的赫連氏,向北大破柔然汗國,俘獲了許多美女、珍寶和成群的牛馬。駐守南部邊防的將領們聽說後早就羨慕不已,也想南下攻打宋國,搶劫資財,他們都是為自己的利益,卻為國家惹事生非,他們的請求,萬萬不能答應。”拓跋燾才停止。

諸將復表:“南寇已至,所部兵少,乞簡幽州以南勁兵助己戍守,及就漳水造船嚴備以拒之。”公卿皆以為宜如所請,並署司馬楚之、魯軌、韓延之等為將帥,使招誘南人。浩曰:“非長策也。楚之等皆彼所畏忌,今聞國家悉發幽州以南精兵,大造舟艦,隨以輕騎,謂國家欲存立司馬氏,誅除劉宗;必舉國震駭,懼於滅亡,當悉發精銳,並心竭力,以死爭之,則我南邊諸將無以御之。今公卿欲以威力卻敵,乃所以速之也。張虛聲而召實害,此之謂矣。故楚之之徒,往則彼來,止則彼息,其勢然也。且楚之等皆纖利小才,止能招合輕薄無賴而不能成大功,徒使國家兵連禍結而已。昔魯軌說姚興以取荊州,至則敗散,為蠻人掠賣為奴,終於禍及姚泓,此已然之效也。”魏主未以為然。浩乃復陳天時,以為南方舉兵必不利,曰:“今茲害氣在揚州,一也;庚午自刑,先發者傷,二也;日食晝晦,宿值鬥、牛,三也;熒惑伏於翼、軫,主亂及喪,四也;太白未出,進兵者敗,五也。夫興國之君,先修人事,次盡地利,後觀天時,故萬舉萬全。今劉義隆新造之國,人事未洽;災變屢見,天時不協;舟行水涸,地利不盡。三者無一可,而義隆行之,必敗無疑。”魏主不能違眾言,乃詔冀、定、相三州造船三千艘,簡幽州以南戍兵集河上以備之。

北魏南部邊防守將又上疏奏報:“南方的敵寇已經攻來,我們的兵員太少,請朝廷挑選幽州以南的勁旅幫助守衛城池。並請在漳水沿岸,建造戰艦,來抵抗宋兵的進攻。”北魏朝中的文武大臣們,都認為應該批准這項請求,並應該任命司馬楚之、魯軌、韓延之等為將帥,使他們引誘劉宋的百姓歸附。崔浩卻說:“這不是長久之計。司馬楚之等人都是宋國畏懼和忌憚的人物,如今宋國一旦聽說我們調動全部幽州以南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