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猛地哭出聲來,一把撲過去抱住了她的腿,“小姐!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已送信去牛頭山了!項大哥他就快來的!真的!小姐……”
“好溶月!”駱垂綺微微一笑,伸手將人扶了起來,溫柔地替她拭淚,“溶月,孩子等不及的……你與他,是我的命根子了,你們誰都不能有事!明白麼?這畫如果你捨不得,那我去當吧!”
“小姐!”溶月只是緊緊扯住她,哭得泣不成聲,“小姐……這是老爺唯一剩下的東西了……小姐!那也是你的命根子啊!”她哭著,哭中不免又想到孫永航,“航少爺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個月了,竟不再來看一眼!”
一語驚醒了駱垂綺,她忽然一呆,繼而滿臉自嘲,許久才喃喃出一句:“我終究還在放不下些什麼?呵呵,到了這一步,我還在在乎些什麼呢?”她閉眼吸了口氣,將畫交給溶月,“溶月,我們雙管齊下。你去當畫,我去求他。只要他還顧著一點情義,總能把菁兒冶好;如若,他當真絕情絕義,那麼,好歹那畫也還是值些錢的。”
她拋下這麼一句,便推門直去,溶月震於那抹離去前的哀婉,像是什麼都放手了一般。雪愈下愈大,稍一眨眼,便卷沒了她纖弱的身影。
孫永航咳著將一碗藥飲盡,頭還有些眩暈,但他仍是掙扎著下了床。早先叫歷名去看看回影苑的,然而始終不見回來報信。也不知那牛乳是否是晨起即取?垂綺到底是否喜歡吃?近日天寒地凍的,她是否凍著了?還有菁兒,那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歷了場大劫,他總擔心。胃口倒是不錯,也長得快,但孩子,就是體格弱,他翻了好些書的,算來算去孩子就這幾個月最難養了。
他慢慢披上大衣,不防一記動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