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相議。
業已掌燈,老太太的正屋裡,駱垂綺兩頭著急,一面急著孫永航近七天了,沒半點音信;一面又焦著溶月,竟去了兩三個時辰了,還未回來。
這一急一焦,再加之這幾日寢食不安,頭便有些昏昏,身子有些兒重起來。只勉強陪著老太太用過晚膳,她也不過動了動筷子,什麼也未吃。
她原不知道,那於寫雲接到了相淵應允放人的信兒,喜得是心花怒放,樂了滿懷。族中人這才暗噓口氣,同時大房亦連聲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將此事透給老太太那兒知道,一併連駱垂綺也瞞了,怕她鬧將起來,使得老太太得了信。
他們算計著用緩兵之計瞞天過海,只待這邊喜事辦了,她老太太縱是知曉,也不見得會插手砸了喜事。
是故緊防著下人多嘴,下了嚴旨,只怕老太太提前知曉了。於寫雲聽得丈夫得釋,又兼之攀上了兵部尚書這門姻親,心頭樂得不知怎地。雖說是納個小妾,而對方卻提出必須六禮齊備,這事是出了點禮統,但在於寫雲看來,相淵可是位權臣,如今肯如此低就放過孫騏,還將女兒許配,且不叫兒子休妻,已屬萬幸,這六禮原也該給。
原想著這便將永航放出來,可轉念一想,不定他還另有主意,又與駱垂綺親厚,訊息一透,鬧翻了府裡喜事還是不成。索性就待迎親那天再說。
這一想定,她便越發喜滋滋地趕著採買親單,一時府裡前三院俱是鬧鬨得很,而正房正屋,因老太太這幾日氣得病了,又兼之駱垂綺身子不爽,便一直是清靜為主,是以二人也並不知外頭這等熱鬧,仍只心焦地等著孫永航與溶月。而這於駱垂綺更為尷尬煩躁,她已是待罪之身,種種情由她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