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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動情,她輕咬著唇,依在他的肩上,“我自然都聽你安排的。”

孫永航微笑,鳳眸微垂,遮去所有心思。他輕輕扶起柔姬,“我還有些東西送你和荻兒。”他一揚聲,“歷名,把馬車上的東西送來!”

歷名聽喚立時將一盒盒物件兒送了進來。孫永航示意柔姬開啟,柔姬滿心歡喜地一一開啟,裡頭有烏州最為出名的紋綾繡帕、嵐峰白茶、“天狗望月”的石根雕、“玉落蓮蓬”紫砂壺等等,吃的玩的,名類繁多。

“都不是名貴物件兒,只當玩玩,嚐嚐鮮吧!”孫永航挑開一隻盒子,見裡頭是竹製的十二生肖,便道,“這是福定‘紀家竹’的十二生肖,竹編的小玩意兒,你不愛,就給荻兒玩。”說罷,他見柔姬歡喜地拿起一一看著,便朝歷名使了個眼色。

歷名會意,立時開口道:“稟航少爺,方才吏部送來急件,說是文氏一案卷宗被焚一案尚有不明,請您明日早朝前定要作個迴音。”

“知道了。”孫永航應了聲,回頭朝一下斂了笑意有些失落的柔姬瞧了眼,歉然道,“唉,你看,真是!才回來也沒個歇!不過,那是急件,這事可大可小,在我手上出的岔子,我也脫不了干係啊!”

柔姬見說,忙堆起笑意,“那自然公事要緊!你快去吧!”

孫永航微微一笑,“那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便與你過府探望岳父岳母。”說罷,他轉身避開柔姬滿懷眷戀的痴痴眸光,迅速離去。

孫永航快步走著,似是有什麼在背後斥責著他。就這麼快走了一段路,他才吐了口氣似的緩了下來。這晚極是悶熱,似是欲雨,不見星月,唯有歷名緊跟在後持著的一盞燈籠散著黯淡的光。

拐角處,孫永航忽然頓住,輕仰起臉,望向暗黑的西院,黯然半晌,他的目光似是堅定起來,與黑夜融在一起。“歷名,成剛帶去的那些小玩意兒,菁兒喜歡麼?”

歷名不意孫永航會突然問起這個,怔了會兒才道:“菁公子特別喜歡那竹編的十二生肖,但那個‘五子戲’的石根雕已經被砸破了一角……”

“呵呵……這小搗蛋!”孫永航笑罵,然語氣卻多了幾分寵溺與歡欣,懊悶的夜裡,別帶爽氣。

歷名望著他,囁嚅了會兒,終於道:“少……少夫人將那包太極翠螺……給了我娘……”

孫永航笑意頓止,有些澀然地垂頭,呆呆地瞅著燈籠發了會兒怔,嘴微張,又複合上,終究沒說什麼,只微微嘆了口氣。默了會兒,他猛然抬頭道:“有安平蘭郡的訊息嗎?”

“有。”歷名馬上答道,“孟物華大人上呈刑部一樁縱火殺人案,證據確鑿,案犯是青王的外甥。”

“哦?對上了?”孫永航微閉了閉眼,再睜開,臉上已添了抹莫名的笑意,似是劍鋒掃過,透出屢屢銳氣。“走吧!今晚上真有急件了!”

相淵對於孫永航這回辦的差相當不滿意,又接上中書侍郎明遠的那一茬,心中極不痛快,且還帶上幾分驚疑。幸好,這案卷在回程道上給毀了。相淵心中暗噓口氣,然對於自己這個摸不準的女婿卻帶著七分慍色。是以,當孫永航攜女兒來相府的時候,他著實擺了擺臉色。

孫永航行了禮請了安,見相淵依然是愛理不理的冷淡,便拍了拍荻兒的小肩膀道:“荻兒,快去給外公請安!”

荻兒點點頭,稚氣地在相淵跟前磕了個頭,“荻兒給外公請安!”完了,又朝相夫人也磕了個頭,“荻兒給外婆……”

相夫人見外孫過府,歡喜得很,又見孩子乖巧懂事,哪捨得他肉嫩的小膝蓋再跪過一趟,早攔了抱在懷裡疼著,“哎呀,咱們的小荻兒大了!都會給外婆請安啦!來!給外婆香香!”荻兒“咯咯”笑著親了相夫人一記,便安穩地坐在外婆懷裡,吃凍百子糕。

相淵見了孩子自然也萬分喜歡,然而一眼瞥見含笑的孫永航立在邊上,立時就冷下了眉目,縮回了手,仍端坐在那兒。孫永航瞧見,側目朝正與相夫人說著體己話的柔姬瞅了眼,淡淡一撇嘴。

柔姬接過眼色,朝自己爹爹望了幾眼,心中暗歎了口氣,便道:“爹,女兒難得回來一趟,您也不瞧瞧女兒!荻兒給您請安,您也不理!難道你和娘嫁了女兒就再不管女兒了?”

相淵到底是心疼女兒的,被她這麼撒了會兒嬌,自然也端不住冷臉,“你呀!都有了親生兒子了,還這副小性兒!”說著,他瞟了孫永航一眼,心中仍有不快,便道,“你們祖孫三個去裡屋談去!我這兒還有話想問問永航!”

“爹!”柔姬有些擔心地望了眼孫永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