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輕斂,似是自言自語地又補了一句,“朕倒要瞧瞧,孫永航能查到什麼份上……擬旨,令監察御使孫永航奪情繼任,不得離職,徹查文氏一案,不管事涉何人,事關何部,查。”
“是,皇上。”隨駕的中書舍人王鎮立刻提筆擬了,不過片刻便呈上御覽。
女皇一眼瞥過,才又看向一直戰戰兢兢的長安侯與鈺華夫人,眼見著二人急得滿頭大汗,心中也微微有些軟,畢竟仍是堂妹,只不過平日囂張霸道了些,終究也沒大錯。嘆了口氣,女皇揮了揮手道:“朕瞧著湘州株陽還不錯……你們早點收拾,能帶走的,就都帶過去吧!”
“皇上!”鈺華夫人一聽此話,心都涼了,想著天都的繁華,再想想那株陽的窮僻,心頭又是悔又是酸又是怨。
“唉,退下吧!”女皇有些不耐,微微斂了眉。
二人一見如此情形,知曉再說不上什麼話了,只得拜別而去,“皇上,皇上保重!鈺華向皇上辭行……”
女皇看著二人相扶著啜泣離去,面上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嚴肅而深沉。玉不琢,不成器哪!這近兩年的冷待,孫永航倒是銳利了許多!
孫老夫人過世,他居然能想到這個料敵在先的主意!想到這則,就不免跟著憶起信王的那些折本。心頭說不出來的一抹疲倦困住了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她一手託額,皺著眉合上眼。
才不過幾年,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要爭著那個權位了呢?先是翊靖,再是文斕,現在連哥哥居然也……還連著她堂妹,合起來唬弄她!他們一個個,可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哪!
孫永航!這雙眼睛太利了……
可他,究竟可不可信呢?相淵是其岳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孫永航,你可捨得下這份功名呢?她還得再看!
孫永航趁著女皇奪情的聖旨還未抵烏州,便快馬趕回了天都。是冒著擅離職守的罪責,甚至是冒著女皇一怒之下永不起復的風險,但那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