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舉兵南下了。我碧落雖已立國,畢竟時日尚淺,且兵不精,將又少,不可不作長遠打算。”
這話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女皇亦為之一震,半晌不語。明遠聽來,卻想得更深,孫永航是帶過兵的,此番分析可謂謀慮深遠,然而其用意何在呢?僅僅是化了端王與相淵方才的一句相爭麼?
“故臣以為,此次簡書,必須出兵一戰,否則便示弱匈奴。”
此話一出,女皇是回過神來了,明遠亦隱隱猜到了幾分孫永航的打算,當下順勢一問,“既是要戰,那麼,誰為將?”
孫永航看著女皇,“臣保舉一人,遊擊將軍聞諺。”
“聞諺?”信王一愕,似是聽過此人,卻又記不起來。
相淵是兵部尚書,自然知曉,心中有些惱於這個女婿在這麼個必勝之仗里居然不遣自己人,於是口中淡淡,“這聞諺官卑職小,只怕難以勝任吧!”
孫永航微微一笑,“正是要以虛應虛,才能讓匈奴摸不清我碧落實力。”
“嗯,”女皇微微頷首,漫聲應了,“就先召聞諺入都吧。你們且退下。”她揮了揮手,閉上眼靠上椅背,殿門處刮進的冷風,讓她的頭微微發疼。
“是。”
待眾人一一退下,女皇才微微睜開眼,“你說,孫永航為何要這麼做呢?” 與相淵的衝突算是已有三分擺到檯面上了吧。
效遠由宮娥手中接過參湯,奉到女皇面前,“孫大人怕是在向皇上示意,他只忠心於皇上吧。”
女皇抬眸看他,看了許久才忽地笑道:“從沒見你這般說話過,那孫永航很得你心?”
效遠也不否認,只是遞上了一隻暖手的小缽子,“效遠只是覺得他有些可憐罷了。”
“可憐?”女皇不解,“這話怎麼說?”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