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有聽說過。馬丁被謀殺了!不,他無法提出任何解釋。或許,馬丁是個很特別的人,但就奧克斯曼所知,他並沒有仇人。就這樣,就這樣。
另外兩個人呆呆地站在一旁等著。其中一個是瘦削、頹廢的傢伙,早先必定是個運動員。微微隆起的小腹和泛黃的眼袋不能掩飾青春壯年的活力。這位,據奧克斯曼言,是他們共同的朋友里奧·古尼,報社的專題撰稿員。奧克斯曼突然變得很聒噪,據他介紹,另外一個人是傑第·文森,和亞諾·派克一樣是華爾街的“操作員”。文森有一張賭徒般嚴肅的臉孔,似乎不善言辭;至於古尼則似乎很高興奧克斯曼可擔任他的代言人,讓他能繼續凝視水泥地上的屍體。
埃勒裡嘆口氣,想起了他溫暖的床鋪,安撫著因沒吃早餐即將造反的胃,繼續投入工作,但仍然豎起耳朵傾聽奎因警官尖銳的問題以及遲疑的答覆。埃勒裡循著血跡走到歐爾抓取寶石盒的地方。寶石盒前面的玻璃被打碎了,碎片框成了一個孔,裡面有好幾十個金屬盤子都鋪著黑絲絨,排成兩列。每一個都盛了許多閃閃發光的寶石和半寶石。前列中央的兩個盤子特別吸引他的目光——其中一盤裝著紅色、棕色、黃色及綠色的磨光寶石;另外一盤則只有一種寶石,全部都是墨綠色半透明的,上面並有一些紅色的小斑點。埃勒裡注意到這兩個盤子正好與歐爾打破玻璃櫃的地方成一直線。
他再走向山姆·敏格處,他已經平靜下來,站在歐爾太太的旁邊,拉著她的手,像個孩子一樣。“敏格,”他碰碰他並說道,敏格嚇得肌肉都僵直了。“不要緊張,敏格。只要來我這裡一會兒就好了。”埃勒裡肯定地微笑,扶著他的手臂,帶領他到破碎的玻璃櫃旁。
然後埃勒裡說道:“馬丁·歐爾先生為什麼會搞這些瑣碎的東西?我看到這裡有紅寶石、翡翠,還有其他的……難道他不單是個古玩商,還是個珠寶商嗎?”
歐爾的助手囁嚅說道:“不,不,他不是的。不過他一直都喜歡這種珠珠,他就是這麼稱呼這些的。只為喜愛而收藏。它們大多是生日石,他賣過一些,這是完整的系列。”
“那些有紅斑點的綠石頭是什麼?”
“血石。”
“那麼這盤有紅、棕、黃、綠色的石頭呢?”
“都是碧玉。常見的紅色、棕色和黃色。盤子裡那幾個綠色的比較有價值……血石本身就是碧玉的一種變化。很漂亮!而且……”
“是啊,是啊,”埃勒裡急促地說,“歐爾手裡拿的紫水晶是從哪一個盤子裡拿出來的,敏格?”
敏格顫抖的手指向後列的一個盤子,位於櫃子角落。
“所有的紫水晶都是放在這個盤子裡嗎?”
“是的,你自己可以看——”
“這邊!”奎因警官叫喊著走過來,“敏格!我要你來看一看,檢查每一項東西,看看有沒有東西被偷了。”
“是的,先生,”歐爾的助手怯怯地說,接著以沉重的步伐在店裡巡視。埃勒裡四下張望。通往後面房間的門距離歐爾被攻擊的地方有二十五英尺之遙。店裡面沒有桌子,他注意到了,沒有紙張……
“呃,兒子,”奎因警官以憂鬱的語調說道,“看起來我們似乎是在追趕著什麼。我不喜歡這樣……最後終於有收穫了。我覺得這很滑稽,每週一次的撲克牌局十二點半就散了。他們之間起了爭執!”
“誰和誰打架?”
“喔,別提多麼可笑了。是派克,那個股票經紀人。好像他們玩牌子的時候都喝了酒。他們玩二十一點,歐爾亮了一副么點——國王——皇后——傑克的牌,把整個牌局鬧翻了天。每個人都丟了牌,只除了派克,他有三張六點。反正,歐爾孤注一擲,當派克最後把他的牌丟開時,歐爾大笑,翻開他的王牌——一張兩點的牌——大撈了一筆。派克賠了手邊的錢就開始嘀咕,他和歐爾發生口角——你知道事情都是這麼開始的。他們都醉了,公爵是這麼說的。幾乎打了起來。其他的人都在勸架,不過牌已打不成了。”
“他們是一起離開的嗎?”
“是的。歐爾留下來清理後面房間的殘局。其他五個一道走出去,過了幾條街後就分開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歐爾關店門之前回來幹掉他!”
“那派克怎麼說?”
“你會期待他怎麼說?當然是直接回家上床了。”
“其他人呢?”
“對於昨晚離開後這裡發生的事他們否認知情……怎樣,敏格?有什麼不見了嗎?”敏格無助地說道,“一切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