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曾經和他來往密切,周吉做夢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偷自己的老婆。
今年春天,和佐和周吉還是同住在玉川學院附近的鄰居。因為雙方都愛打麻將,幾乎三天兩頭就要在麻將桌上爭勝負。周吉家的庭院很大,即使玩牌玩到深夜也不會影響到左右鄰居,因此,他們幾乎都在周吉家打麻將。因為真弓對這種賭博不感興趣,只是偶爾幫忙送來茶點,自己從來就不參加戰局,因此,真弓何時何處能與和佐接近,周吉實在感到大惑不解。
後來和佐搬到大磯,理由是原來的房子太大了。大約在一年以前,和佐和他那位猶太籍的法國妻子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離了婚,從此就過著沒有父母也沒有孩子的自由生活。因此,他一個人住在兩層樓加起來七十幾坪的房子裡,嫌大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和佐就在櫻花樹冒出葉芽的季節,把傢俱和畫具裝上貨車,依依不捨地向左鄰右舍道別,然後,自己也開著保時捷轎車,跟在貨車後面走了。
“這回不能打麻將,可無聊了。”
“是呀,不知道誰會搬進來?但願是個喜歡麻將的人。”
“他的外國妻子,會不會因為先生每晚打麻將不在家才跟他離婚的?”
“嗯,也許是吧。我太太在這方面從來沒有表示不滿,實在太好了,應該頒發感謝狀給她。”
那天晚上,周吉夫妻倆邊喝著櫻花茶邊聊天,而周吉竟然奇妙地還記得當時太太是穿著藍色的羊毛衣。可是當開朗、善於社交而且健談的和佐離開以後,他們的麻將搭檔就不再顯得那麼富有活力了。在無法補充搭檔的情況下,這個麻將圈也就不知不覺地解散了。單身畫家和佐十郎也逐漸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最近已經很少想到他了。而這個和佐,現在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而且是妻子外遇的物件。
周吉對版畫多少還有些興趣,但是對西畫卻是一竅不通,所以根本不瞭解和佐十郎是什麼風格的畫家。於是,他從第二天開始,就去拜訪畫廊的主持人,或是打電話到一些美術雜誌的編輯部去查問。他得知這位37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