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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足少陰腎經,非心經藥也。其功專於強志益精,故治善忘。”(《遠志·發

明》校點本第二冊,第749 頁)把藥物的特性與臟腑機制的特點結合考慮,

表面上看,善忘是腦的功能衰退的表徵,治腎卻能抓住治善忘的癥結,這是

從整體著眼觀察問題的奧妙。

(二)察臟腑之虛實,論方藥之補瀉

李時珍明確主張辨證施治必先考察臟腑的虛實寒熱,再論方藥的補瀉攻

養。在考察方藥的補瀉攻養時,又必須緊密聯絡藥性的升降沉浮,氣分、血

分,還要考慮四時用藥的一般法則,以及春得夏病、秋得冬病的特殊情況。

在認識藥物歸經的一般特性之後,還要考慮困配伍不同而發生歸經的改變。

同一藥物對某些患者可能是補劑,而對另一些患者則可能是瀉劑,應根

據病情而定。同是補劑,此人用此方,彼人用彼方,也不可一概而論。從髒

腑虛實出發而進行整體考察,在《十劑·補劑》中李時珍論述很清楚。他說:

茯神補心氣,人參補脾氣,黃芪補肺氣,杜仲補腎氣,穹��垢紋��允遣�

劑,“不特人參,羊肉為補也”。(校點本第一冊,第61 頁)人參是一種常

用的補品,對於“氣壯神強”、“火鬱內實”的人,千萬“不可用”(校點

本第二冊,第703 頁),這都是從整體考察而得出的結論。

有些藥物在歸經功效上,諸家本草往往眾說紛紜。李時珍常從人體臟腑

機能的整體效用上予以合理解釋,折衷諸家之說。韭菜,人們常食,對臟腑

的作用諸說不一。孫思邈說:“韭味酸,肝病宜食之”。《素問》說:“心

病宜食韭”。《食療本草》認為:韭“歸腎”。李時珍首先肯定:“韭,葉

熱根溫,功用相同。生則辛而散血,熱則甘而補中。”同時指出上述三家說

法,“文雖異而理則相貫。蓋心乃肝之子,腎乃肝之母。母能令子實,虛則

補其母也。”(《韭·發明》校點本第二冊,第1577 頁)他認為韭對心、腎、

肝,作用雖有三種說法,“理則相貫”。這個“理”正是按整體思維方法分

析出來的。若按形而上學觀點看問題,心是心,肝是肝,腎是腎,何得相貫?

對藥物的性味及功效,李時珍總是揭示它對不同臟腑具有不同的作用,

建立一藥多用的理論基礎。例如何首烏,他認為不寒而燥,為滋補良藥,“功

在地黃、天門冬諸藥之上”。原因在於它對肝與腎有不同作用,“此物氣溫、

味苦澀。苦補腎,溫補肝,澀能收斂精氣。所以能養血益肝,固精益腎,健

筋骨,烏髭發。”(《何首烏·發明》校點本第二冊,第1290 頁)

總之,中醫學治病的基本原則無非是透過藥石的效力,調整人體內部失

調的贓腑機能,使之重新歸於陰陽和平。或補或瀉,總要以臟腑的虛實為前

提,然後對證施治。譬如咳逆這一種症狀,發生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原

因。李時珍指出:“咳逆,有傷寒吐下後,及久病產後,老人虛人,陰氣大

虧,陽氣暴逆,自下焦逆至上焦而不能出者;有傷寒失下,及平人痰氣抑遏

而然者。當視其虛實、陰陽,或溫或補,或洩熱,或降氣,或吐或下可也”。

(《柹蒂·發明》校點本第三冊,第1781 頁)

對於體質不同的患者,同一藥物有人用之得利,有人用之受害,在醫學

上屢見不鮮。因藥性對不同體質的人會發生不同的療效。丁香溫辛,無毒,

主溫脾胃,止霍亂擁脹風毒諸腫。但李時珍指出:“氣血盛者勿服。”“若

不分氣寒熱虛實經絡,一概驟用,其殺人也必矣。”(《丁香·發明》校點

本第三冊,第1942 頁)結合人體臟腑虛實,進行全面考慮,決定投藥的方針,

正是整體思維方法的具體運用。

總之,整體觀是李時珍經常運用的一種思維方法。把臟腑看作統一的整

體,以整體機能是否協調來判別人體血氣的盛衰;根據血氣之盛衰,確定七

方、十劑的運用;先察贓腑虛實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