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我就當做談判失敗,立刻攻城,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說完,不再理會雙眉緊鎖的陳俊,轉身便準備離開。
“慢著!”小將陳浩忽然抽出腰刀架在了站在一旁綁縛雙手的張詡脖子上,說道:“段虎,難道你就不顧你親人的命嗎?”
段虎聞聲停了下來,但並沒有回頭,冷冷的問道:“小詡。你怕死嗎?”
一直因為自己被俘而深感羞愧的張詡抬起頭,神色堅定的說道:“不怕!”
聽後段虎不再理會陳浩,邁開大步,領著稱心朝中軍大營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風雪之中。
“唉!”陳浩見自己的舉動不但沒有起到奪人勢氣的作用,反而令到對方勢氣大漲,深感懊惱,忍不住將刀狠狠地劈砍在一旁的亭柱上。然後朝沉默不語的陳俊急聲道:“大將軍,你千萬不能答應段虎的要求啊!要是陳家軍沒有了你,那我們……”
“即便沒有了我,你們依然還是陳家軍的戰士。”陳俊抬手打斷了陳浩的話,起身直到張詡面前,伸手抓住捆綁張詡的牛筋,輕鬆一擰,便將其擰斷。然後朝著一臉不解的張詡說道:“張小將軍得罪了!原本拉你過來是想要依靠你和段虎地關係,令他為親情所困,答應我的要求。不過我好像弄巧成拙了,反而把他逼到了絕境,讓他下定了決心,看來我始終都還是把他當做當年的那個段虎。唉!看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說著嘆了口氣,又朝張詡道:“張小將軍,你走吧!”
聽到陳俊的話,陳浩愣住了,張詡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陳俊,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陳將軍是準備放了我!”
陳俊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段虎已經開出了條件,這時候放你,或者明天放你都是一樣的,段虎不是那種過河拆橋、背棄諾言的人。”跟著又指著陳浩說道:“等張小將軍回到漢軍軍營後,麻煩你告訴段虎。我這遠方侄兒陳浩雖然也參予了偷襲武安一事,但一路上卻沒有沾過半點無辜百姓的鮮血,還望明日能夠放他一馬,讓其渡江。”
“我願同大將軍一起赴死,還請大將軍收回成命!”陳浩聽後立刻下跪道。
“閉嘴!這裡哪裡輪到你說話!”陳俊略微惱怒地瞪了陳浩一眼,然後朝張詡抱了抱拳頭,說道:“此事就有勞張小將軍了!”
張詡並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回禮道:“我會把此事告知王爺,但王爺是否應允就非在下所能知道的了!”
說完,他便不做停留。轉身順著段虎還未消失的腳印,追了上去。
在武安城外的大營之內,諸將皆侍立兩旁,安坐在椅子上的段虎對於陳俊會提前釋放張詡一事並未感到太大的意外,聽完陳俊要張詡帶過來的話和城內俘虜的近況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張詡下去好生休息,明日參加對陳俊的一戰。
“看來陳俊是想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傳人!”張詡離開後,因為風吹雨打而一臉黝黑的甘池直言道:“未將認為應斬草除根,以免那人成為第二個陳俊。”
甘池地話音一落。不少將領紛紛表未贊同,特別是一部分曾經與陳俊有過交手經驗的將領更是覺得不應該給陳俊留下任何傳人的機會。
“甘都督好像忘了!眼下我們還有不少人質在他們手裡。如果逼得他們玉石俱焚的話,這個責任誰來承擔!”一個截然相反的聲音忽然在一片附和聲中響起,只見侍立在段虎身側的稱心冷冷地看著甘池,不屑的說道。
甘池雖然已經獨立出了呂梁的軍系,但是他畢竟是從呂梁手底下升上來的人,性格脾氣都和呂梁差不多,甚至對稱心等御林甲士的厭惡一同呂梁如出一轍,同樣稱心也對之不滿,遇到打擊對方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為了大局著想,一點點的犧牲也是應該的!”甘池是個粗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絲毫沒有顧及後果。
“一點點的犧牲?”稱心立刻抓住了甘池的話柄,連消帶打道:“甘都督所謂地一點點犧牲,難道是指林氏一族的性命,還是是指武安城內的數十萬百姓?你別忘了,我漢軍軍中有不少的將領全都出自武安城,他們的家眷也在武安城內,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家眷像是被當做棋子一樣犧牲了,不知會作何感想?又會如何看待王爺?我很懷疑甘都督出這樣的主意,根本是想要將王爺置於不仁不義之中,你這是何居心?”
甘池聽後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朝段虎跪拜道:“末將並無稱心將軍所說的那個意思,還望王爺明察!”
其餘諸將也站出來為甘池求情,一旁的賀軍也看不下去,站出來朝段虎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