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甘都督只是為我漢國的大局著想,一時口快,並非有心,還望王爺能夠原諒他。”
一直沉默不語的段虎淡然一下,起身將甘池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忠心我很清楚,你的性格我也很清楚!你一心為公,我又怎麼會責罰你呢?”說著又轉頭朝稱心看了過去,道:“你們之間的矛盾我很清楚,我也不合適攙合進去,畢竟無論我幫哪邊,對另一邊都不公平。你們私下裡相互爭鬥我不管,但是在公事上千萬不要加入私心,明白嗎?”
“末將明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真正明白才好!”段虎意味深長的說道:“做為公私不分的懲罰,驃騎將軍稱心罰奉三月,如有再犯,數量加倍!”
稱心不敢有異議,點頭道:“末將遵命!”
處理完軍中的不合,段虎步入正題道:“對於陳俊的要求,我準備答應。”說著抬手製止一旁正準備提出反對的將領說話,繼續道:“明日辰時之前,甘池你必須準備足夠的船隻送城內亂軍順江而下,跟揚州的御天公主匯合,另外把我的王令交給趙炎,命他可以不計傷亡,在五天之內必須解決齊國在揚州的所有勢力。”
“末將這就去辦!”甘池出列朝段虎行禮後,躬身退下。
段虎接著說道:“明日一戰,對方必然已經心存死志,戰鬥激烈與否可以想象,御林甲士和獸騎兵負責剿滅對方殘軍,龍城鐵騎由張詡率領,等敵軍離城之後,取回城防,清掃城內殘餘亂軍,但不得驚擾百姓。”
“末將明白!”諸將皆行至中間,躬身行禮,齊聲道。
與此同時。在武安城內,陳俊將段虎提出的條件和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其麾下諸將全都為之譁然,一些人甚至叫囂著,要把抓出一些人質來殺掉,以此對段虎施壓。反觀跟隨陳俊從揚州出發的那些死士將領們卻顯得異常平靜,對於他們來說,從出發的那天起就沒有想過活著離開江北。能夠跟陳俊一同赴死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耀。
“夠了!”陳俊用力一拍桌子,皺眉看了看周圍的手下,神色肅然道:“我心意已決,不用再議!”
一員將領站出來神情堅定的說道:“如果沒有了大將軍,那我們陳家軍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末將願意隨將軍赴死!”
“末將願意隨將軍赴死!”其餘將領也站出來一同道。
“住口!”陳俊陰沉著臉說道:“你們難道忘了我陳家軍的第一條戒律是什麼嗎?是世忠大秦。眼下大秦還在,即便沒有我陳俊,陳家軍依舊是大秦的軍隊。你們這樣將陳家軍當做私軍,難道是想要陷我於不忠不義嗎?”
“末將不敢!”見陳俊發火,諸將全都下跪道。
“你們起來吧!”陳俊嘆了口氣,虛手抬了抬,示意眾人起來,然後吩咐道:“各部人馬今晚立刻收拾行裝,等明日辰時一到,便登船離開,路上不得惹事。留下來地人也整理好衣甲,把要對親人說的話寫下來。由離開的人帶走。現在除了陳浩以外,其他人都退下準備去吧!”
說完,陳俊神色平靜的朝眾人揮揮手,諸將知道陳俊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也不再多說什麼,躬身退下準備明日的行裝。當諸將全都退下後。陳俊轉頭看了看依舊跪附在地的陳浩,神色變得詳和起來,上前將其扶起來,說道:“浩兒,你父母是我的表兄弟,雖為旁系在血緣上與我陳家本族並未有多少差別。你父母死得早,你很小地時候便住在陳府內,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雖然我們兩人名為叔侄,但卻情同父子。”
“俊叔!”陳浩意識到陳俊在交託後事。神色變得哀傷,眼中泛起了淚花,聲音也不禁哽咽道。
“你是我陳俊的繼承人,休要做這小女兒態!”陳俊伸手拍了拍陳浩的肩膀,轉身從一旁的包袱內取出兩本書,交給陳浩說道:“這兩本書是我畢生所學,一本是我陳家的家傳武學以及這些年來我從殺場上領悟到的招式和動力法門,雖然算不上什麼絕頂武學,但是隻要將其融會貫通,天下大可去得。另外一本是我的兵法。我陳家世代為將,所習兵法涵蓋甚廣。從步兵到騎兵,從守城到攻城,雖然用兵法門繁多,但卻從未將其編撰成冊,這幾日我趁著段虎還未來之前,將畢生所學兵法以及用兵心得寫了下來,編成了這本陳氏兵訣。雖然這本兵書無法和那些用兵大家地兵書相比,但也算是我留存於世的一個證明,希望你能夠將其學會,併發揚下去。”
“俊叔!”看著陳俊放在自己手中的兩本兵書,陳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陳俊把自己親筆寫的這兩本書眨得一文不值,但他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