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互為敵人,但他們還是由衷地佩服段虎,從而勸都預設段虎不是那種小人。
“既然大家都直到段虎不是那種小人,又何必不放心我的安慰呢?”陳俊微微一笑,抬手示意眾人不必再爭,然後朝一個長相憨厚的少年將領,說道:“陳浩你去把城守府地窖的那壇三十年的狀元紅拿出來。另外……”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面令牌交給少年道:“你去把牢裡面的張詡帶出來,讓他隨我們一同去見段虎。”
“是將軍!”那名小將點頭應道。
寒梅亭是武安城外的一個笑亭子,雖然名字起得很雅緻,但是亭子的作用卻跟雅緻絲毫都扯不上一點邊。這是過往武安的行腳商販們入武安城之前歇腳整理衣物的地方,由於亭頂是用茅草鋪蓋的,風一吹再加上厚雪一壓,亭子的一角便塌了下來,看上去非常破舊,也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破舊地方,今日卻迎來了兩個當世英雄。
陳俊帶著自己的那個旁系侄兒和張詡趕到寒梅亭的時候,段虎已經等在了那裡,稱心侍立在其身後,亭子中間生起了一堆火,上面架著一個裝滿酒的鍋子,不斷向外冒著酒香。雖然四周寒風凌厲,但眼前的一切卻使人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暖意。
陳俊帶著人徑直走到了亭子裡面,坐在段虎對面,雖然兩人這是六七年後第一次見面,兩人的樣貌都有一些變化,特別是陳俊,但雙方都沒有做那小女兒狀的寒暄。當陳俊坐下後,段虎拿起身旁的一個玉製海碗遞給陳俊,然後拿起旁邊的酒鬥為他滿上碗酒,沒說二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便一飲而盡,向來不善喝酒的陳俊也沒有絲毫猶豫,仰頭喝下。
隨後,兩人你一碗我一斗的將鍋子裡的酒水慢慢地喝完,喝完後又將陳俊帶來的酒倒入其中,繼續海喝。兩人到現在鬥沒有說一句話,雖然看上去氣氛很融洽,但實際上卻非常的緊張,隨著鍋子裡的酒越來越少,氣氛的緊張程度也越來越濃。稱心還算好,依然是一副淡然輕鬆的樣子,而陳俊售後的小將陳浩和張詡卻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心中似乎被壓抑了一口氣沒辦法宣洩,想要喊出來,卻又感覺到身體被一股威勢死死地壓住動彈不得,這股如山一般的威壓是從段虎身上發出來的,幸好陳俊擋在了前面,否則這兩名小將早就已經被壓得趴在地上了。
當鍋內酒水見底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放下了酒碗,段虎依舊面色如常,而陳俊的臉上則多出了一絲酒醉後的紅暈,但精神依然清晰。
“你這樣做值得嗎?”在一陣沉默過後,段虎首先開口道。
陳俊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直言不諱道:“我等忠義之心又豈是你這竊國逆賊所能明白!我悔不當初,舉薦你入軍中,以致今日之禍,令大秦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你手!”
“忠義之心!”段虎也露出了一臉輕蔑的表情,冷哼道:“我倒是想問陳大將軍,你是對誰忠義?大秦還是南齊?如果是大秦的話,那我倒是感到奇怪了,我現在還是大秦的漢王,而你卻已經是南齊的驃騎大將軍,你又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說所謂忠義之心?”
段虎的一句話直擊陳俊要害,令他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反駁,亭子內的氣氛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559章
就當亭子內的氣氛快要凝固的時候,陳俊陰沉著臉,說道:“你今日邀我前來,不會就單單只是為了跟我喝酒、你辨明誰是忠義吧?不要再說廢話了,說出你的目的!”
段虎彎腰將鍋子裡最後一勺酒舀起,一飲而盡後,淡然的說道:“什麼條件你才會放了武安城裡的人?”
“很簡單,送我們渡江,讓我們和揚州的御天公主匯合!”陳俊漫天要價道。
“這不可能!”段虎絲毫沒有考慮一下的意思,站起身子來,直接說出底線道:“你入武安城之後招募的人可以離開,但是隨你偷襲武安的人馬和你都必須留下!”
“不行!”陳俊還未開口,一直持立在他身後的陳浩卻站出來說道:“大將軍絕不能留下!”
“哼!什麼時候陳家軍由小孩子做主了?”段虎冷冷的看了看陳俊浩一眼,然後不容反對的朝陳俊說道:“你們從雍州出發,這一路上屠殺了我二十四個村子,村中男女老幼總共九萬七千三百四十九人,這些全部都是從江南投靠過來的無辜老百姓,他們既然投靠到我段虎麾下,我段虎就要保護他們的周全,如今他們慘死在你們手裡,這筆血債就由我來替他們討還。明日辰時,我會讓甘池將運兵船停靠在龍泊灣的碼頭上,將你的人送過江,如果到時候碼頭上沒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