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有些不妥,若是有一日你登基為帝封了後,我還要遵守這承諾不成?”
李澈放下雙臂,微有無奈的輕颳了下她的鼻尖:“那便補上一句,孤身為太子未曾娶妃,若有一日登基為帝未曾封后,在孤沒有放手之前,你不得傾心於他人更不得下嫁於他人。”
聽他這般說來,劉萱才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兜兜轉轉終於將話講明瞭,心情都好上不少,李澈瞧見劉萱脖間的紅腫眼露不捨:“可還疼?”
劉萱順著他的目光,知曉他是在問自己的傷,頓時笑著搖了搖頭:“你雖是盛怒之下,但也未曾真的下狠手,不疼的。”
李澈瞧見她的笑容,微有些無奈道:“這世間能讓本宮震怒至此,你是頭一個,在本宮盛怒之下依然鎮定並安然無恙的,你也是頭一個,今後不得故意激怒本宮,本宮雖不願傷你,但盛怒之下難免會有失手。”
這樣的事情劉萱自然不會再做上一次,知曉他的底牌已經足夠。
李澈見她點頭應了,面色終於恢復如常。他轉念又回到正事上來:“陳良已經在進京路上,你的打算本宮也知曉,屆時你可與他商談,杭州陳氏可不僅僅能供絲綢,他們在蘇杭一帶的產業頗豐,各行各業皆有插手,你可細細與他談了,或許能有意外之喜。”
劉萱點頭應下,而後劉萱又談了談對於酒樓改造擴建一事,她讓李澈為酒樓題匾。李澈當即應下。他想了想而後道:“便題一品香如何?”
劉萱微愣,她知曉這是他無聲的歉意,是他對她的補償,她微微點了點頭道:“好。”
李澈瞧見她微有失落的模樣。輕嘆一聲:“佘幻雪如今身在遼國國師府。當初我故意將她放走是為了尋她背後之人。本宮向你保證,有朝一日定會將她綁來,讓她匍匐與你腳下。任你處置。”
得他這句承諾,劉萱已經盼了很久,她向他福身行禮鄭重道謝,李澈輕捥了額間垂落的髮絲,將髮絲置於她的耳後,他深邃的眸子瞧著她,語聲輕柔:“從今往後,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劉萱點頭應下,二人又說了會話,直至快要到了午膳的時候,劉萱才出了書房。
一出書房冬梅便迎了上來,面上滿是擔憂之色,她瞧見劉萱脖間紅腫,語聲都帶了哽咽:“小姐,你沒事吧?”
劉萱朝她安撫的笑了笑,剛想說自己沒事,卻聽得旁邊龍一的冷哼聲,柳枝青在一旁笑著道:“你家小姐自然無事,你該擔心的是太子殿下,也不知堂堂監國太子有沒有被你家小姐給氣壞了身子。”
自己確實將李澈氣的不輕,劉萱便沒有同柳枝青爭論,只挑了挑眉算是預設,而後一路安撫著冬梅出了太子府。
劉萱一走,柳枝青與龍一便進了書房,一進書房便瞧見了滿地狼藉,太子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瞧著這書房內的一片慘狀,柳枝青與龍一互看一眼,心中對劉萱又有了新的定位,她能將太子惹得震怒至此,得到的懲罰僅僅是脖間紅腫而已,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而且瞧著書桌之後自家主子的神色,似乎不但不怒而且心情上佳。
這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李澈抬眼瞧見柳枝青與龍一的神色,輕咳一聲:“若是打量夠了,便將書房整理好,今日之事不得外傳。”
這事自然是不能外傳的,柳枝青與龍一心中明白,當下便開始動手整理起來,柳枝青瞧見正廳之中孤零零躺著的一本奏摺面露難色:“主子啊,其它的倒還好說,只是這份奏摺已然損壞,這可如何是好。”
李澈瞧了一眼那本已經四分五裂的奏摺,為擰了俊眉:“奏章之上所言何事?”
這奏摺主子居然還未瞧過……柳枝青將心中訝異掩下,撿起奏摺粗略翻了翻,原來這奏摺之上寫的竟是讓李澈擴充後院之事,頓時他便笑了,一個馬屁毫不猶豫的拍了過去:“主子英明,如此插手主子後院之事的奏章就當得到四分五裂的對待。也好讓眾臣瞧瞧主子的怒氣。”
柳枝青的馬屁這次拍的很對,李澈微有讚賞的點了點頭:“枝青兩年多未見,一如以往洞悉明事。”
劉萱回了劉府,便立刻派人告知肖公皇后娘娘那筆訂單可以開始做了,她脖間的紅腫用過藥之後已然退了大半,可秋菊與冬梅卻還是讓她好生休息,這些日子她實在忙碌的太狠,用過飯後不由有些疲倦,便藉著養傷之名好生休息去了。
如此忙裡偷閒的過了兩日,這一日一早便有下人前來遞上了一張拜帖。
劉萱開啟一看,杭州陳氏阿良的名字印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