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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晰的讓他無法忽略。

到底怎麼回事?真是見鬼了!

暗自咒罵了兩句之後忽然想起,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對,就是御信來的那天晚上他做了夢,夢境裡跟現在非常相似。看不到人,卻能聽見聲音,就是說,自己在做夢?

25、07 。。。

日子過的很快,一晃就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這一天下午,大學老師杜廣平拿著鑰匙站在老馬家的新居門口,心裡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

他跟馬奇是三四年的同事了,關係也很不錯,沒想到那人年紀輕輕的說沒就沒,怎不讓人唏噓。但是,他現在沒多少心思感慨這些,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杜廣平的家在外地,今年女兒考上了本市的名校,老婆要過來陪讀,一直住著單身宿舍的杜廣平哪來的錢買房子,無奈之下只好偷偷找到滕鳳梅跟她租用這套公寓。起先,滕鳳梅還有些猶豫,但最後終究是答應了下來,租金算的也不貴。杜廣平再三寫過滕鳳梅之後,下了班就過來收拾房子。

把需要添置的東西歸類擺好,油鹽醬醋、鍋碗瓢盆都放進廚房,才算告一段落。回到客廳坐在花費了他大部分私房錢的沙發上,歇口氣兒。老婆不喜歡布藝沙發,說不好清洗,他只能自掏腰包賣了老婆喜歡的款式、和顏色。雖說這一折騰花了很多錢,杜廣平還是很期待一家人團聚的,想起明天一早還要去機場接老婆孩子,今晚就睡這得了。

洗了澡上了床,卻怎麼都睡不著。他想起了馬奇。馬奇是個好人,不像其他同事那樣表面光鮮,背後裡一大堆的貓膩兒。所以,他喜歡跟馬奇交往。要說這幾年的時間他們的生活差不多都一樣,今天是昨天的翻版,明天是今天的重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枯燥乏味而又平淡無奇。

啊,也許那件事例外。

他摸著左側肋骨上的傷疤,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馬奇,他怕是也沒有今天,那時候的恐懼似乎還殘存在心底,每每想起都禁不住打了冷顫。想起那雙眼睛,想起那個聲音,肋骨上的傷疤錯覺般的發熱發疼,那不是他們的錯,對,他們沒有錯。

忽然聽見廚房裡傳來咔噠一聲。常年自己做飯的杜廣平能夠辨認出,那是煤氣灶打火的聲音。奇怪了,煤氣灶是新買的,難道有問題?這可不能不看,萬一煤氣洩漏可就完了。他起了身走出臥室。

客廳的光線昏暗,他沒戴眼鏡看的不真切,摸著牆壁走到廚房門口,並沒看到任何異常。無名的緊張感抓緊了他的心,不知怎的,腳步膽怯了,呆呆地看著廚房。

嚓啷一聲,鐵器相互摩擦的聲音響起,屋內卻是毫無變化。他下意識地四下看看,還是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尖叫的東西。但是,鐵鏟碰著鍋沿的聲音、爆鍋的聲音、顛勺的聲音、吸油煙機的聲音,真實而又清晰。

他開始害怕了,廚房裡明明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啊!他開始向後退去,聽著那些聲音越來越響的時候,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個女人平緩而優雅的聲音,說著今年糧食大豐收和農民平均收入會提高三個百分點的喜報。那是新聞聯播,應該在晚上七點左右播報的新聞聯播。

他的脖子僵硬,緩緩地轉過頭去看著電視。電視沒有光亮,黑色的顯示屏證明早就被他斷了電源,但是新聞聯播裡的條條新聞不斷的從電視裡傳出來。

“請問,有人嗎?”

一句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問候,就在他的入室門那邊響起,這一回他驚愕地開始發抖,呆愣呆愣地看著那扇大門。沒有人,明明沒有人的地方卻有人的聲音在問,有人嗎?

“請問,有人在嗎?”

他死死地捂著嘴,不能回答。小時候就聽老人說,晚上有人叫你絕對不能應聲!他捂著嘴,儘量放輕腳步,顫抖著朝沙發旁邊的電話走去。入室門那邊傳來腳步聲,朝著廚房走的。他的頭驚慌地在廚房和電話上反覆抬起、低下、抬起、低下……

播出號碼之後才發覺,聽筒裡沒有聲音:“該死的,為什麼110都打不通?為什麼電話不好使?”他握緊聽筒身體僵硬的不會動彈,那個腳步聲開始朝著他這邊移動。

黑屏的電視傳來天氣預報的音樂,隨著那個腳步的臨近,他終於無法忍受了。揮手把電話扔了過去,砸在電視上!

巨大的聲響過後,那個看不到人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他驚恐地四下看了看,房間裡還是一片昏暗,如果沒有廚房炒菜的聲音,沒有吸油煙機的聲音,他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聽。臨近視窗的桌子上擺著他新買的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