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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鍾,走針滴滴答答的傳進他的耳朵裡,無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卻看到鬧鐘的三個走針根本沒有動!卡在了五點起十七分上。

為什麼是五點十七分?怎麼可能,躺在床上的時候才一點多,不過是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到了五點十七分?

忽然想起了什麼,來自內心的恐懼化為一聲尖叫衝出喉嚨,在客廳裡險些掀開房蓋。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要開啟門,跑!

房門明明只上了一道鎖,卻死活打不開。那個已經消失的腳步聲忽然朝著他走來,還有那個聲音:“有沒有人?”

不,沒人,沒人!

門打不開,他連嚇帶急的冒了一身的冷汗,額頭癢癢的難受。他順手抹了一把,忽然意識到抓到了什麼,定睛一瞧,從額頭上抹下來的是鮮紅的帶著血的肉塊!在驚恐之餘抬起頭看著天花板,那本該是純白色的屋頂不知何時變得血一般豔紅。黑色的裂紋咔嚓咔嚓的在他眼前炸開,瞬時間,掉下來的天花板砸中了他的頭!

“又來?”那個聲音有些氣惱地叫喊著,“有人就趕緊跑,房子要塌了。”

那個聲音沒有惡意,他終於聽出來了,他想叫聲“救命”但是啞了嗓子,發不出聲音。一陣風隨著不斷掉下來的天花板衝到他身邊。他能感覺到“那個人”開啟了他房門,跑了出去。

救救我,帶上我!

屋頂掉落的聲音、廚房裡炒菜的聲音、電視裡廣告的聲音,聲聲疊在一起,他卻只注意到那個已經壞掉的鬧鐘的聲音。

嘎達,分針動了一格——五點十八分。他最後看到的東西。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御安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心裡有些不安。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發燒,昨晚吃了飯就開始頭暈,渾身乏力。御信逼著他測量體溫,結果就是連人帶被的把他扔回床上,下令吃藥喝符水!

在御信的一番折騰下,他很快就睡著了。然後,那個夢不請自來。這是第幾次做那個夢了?第二次還是第三次?上一次做這個夢還是從老馬家回來,現在一想這個古怪的夢反覆的做,肯定有問題,要不要跟御信說說呢?

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半個月以來他的生活很平靜,警方的人沒再找過他,校園裡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事,就連馬奇的死也漸漸被人們遺忘。不過是幾個夢而已,沒必要小題大做。

房門被推開,是御信做好了早餐叫他起床。

“怎麼了?”發現御安呆呆地坐在床上沒反應,御信過去貼了貼他的額頭,“已近不燒了,睡糊塗了?”

御安眨眨眼:“我做夢了。”

御信誇張地瞪大了眼睛:“真了不得,你居然做夢了。”

一瞧就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御安白了一眼過去,推開他下了床。御信在後面跟著,笑嘻嘻地問:“夢見我了嗎?”

“很遺憾,沒你。”

“春夢了無痕了吧?”言罷,看了眼床單。他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著御安會不會出了一夜的汗把床單弄的潮乎乎的。

但明顯,御安誤會了他的意思:“蘇御信!我沒做那種夢。”他氣惱弟弟的調侃不著邊兒。

蘇御信總覺得哥哥一本正經的時候太多了,隨口調侃他:“你臉紅什麼?“

蘇御安氣不過,隨手抄起一本書就扔了過去!御信手疾眼快把書接住,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哥,我記得你還沒開苞呢吧?做那種夢也正常啦。”

“蘇御信,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雖說蘇御安真的被惹火了,可蘇御信卻是覺得太好玩了!把書一扔,直接撲了上去:“讓我檢查檢查。”

“喂,你幹什麼?臭小子,別拉我褲子!”

“不是吧哥,你居然穿小熊內褲!你多大了你?”

“放手,這是白頡給我買的。”

“太好玩了,讓我看看。”

“滾,蘇御信,你給我放手!”

一大早哥倆打打鬧鬧的導致蘇御安徹底忘了做夢那件事。

在學校的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放學的時候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周遠跑過來邀他一起去逛街買東西,御安沒那個興趣也就推掉了。一個人朝著校門口走,不知怎的,頭又開始發暈,他不禁多想了一些,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病,才會這樣頻繁的發燒頭暈?自己這麼年輕應該不會得什麼絕症吧?好吧,他的情況的確很古怪,低燒經常會有,有時候睡著了怎麼叫都醒不過來。御信一直催著他去醫院檢查檢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