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娃娃還想逃麼?”他正因苦戰不下,心中焦躁,忽見雲蕾出手,看了一招,知雲蕾劍法雖妙,功力尚弱,以自己兄弟之力,以二敵二,那是穩操勝券,當下玉杖前指,緊躡敵人之後,杖端直指張丹楓的背心。
忽聽得雲蕾一聲歡呼,雙劍一合,劍光暴長,刷刷兩聲,白摩訶的左右腳踝,一邊中了一劍,黑摩訶的綠玉杖插來,被雙劍一圈,反盪出去。黑摩訶大吃一驚,叫道:“走離方,踏巽位,困住他們!”黑白摩訶的天摩杖法也是可以互相配合的杖法,兩人首尾相應,踏著八卦方位,就如佈下了八陣合圍之圖,任是多強的敵人也衝不出去。黑白摩訶乃是孿生兄弟,心意相通,戰略一定,白摩訶忍著疼痛,揮杖疾繞斜圈,與黑摩訶左右合圍,向張、雲二人狠狠攻擊,連下殺手!只把那在旁觀戰的四個珠寶商人看得眼花繚亂。
雲蕾一劍刺出,黑摩訶的綠玉杖橫裡一挑,正使到“天摩獻酒”一招,杖端挑向敵人下顎,杖身橫擊敵腕,杖柄又按到敵人的丹田要穴,一招三式,端的厲害非常。雲蕾的“百變玄機劍法”以奇詭善變見長,身形晃處,一招“倒轉陰陽”劍鋒自下而上,反削過去,避開了玉杖的一挑,又以攻勢迫得黑摩訶挪偏了杖身,按說也可以解開杖柄按穴的招數。但黑摩訶到底是久經戰陣,功力又深,見雲蕾劍法精妙,料知前面兩式,定然無效,突然加緊最後一擊,橫轉玉杖,杖柄重重一按,雲蕾只覺一股勁力迫來,眼見那杖柄已按到自己丹田上。
忽聽得“當”的一聲,火花飛濺,張丹楓一劍隔開白摩訶的玉杖,餘勢未衰,劍鋒順手抹去,恰恰掠過黑摩訶頸項。黑摩訶忽覺劍氣森森,沁入肌骨,不知是虛是實,急急的反杖一擊,放開了雲蕾。黑白摩訶按著八封方位出擊,黑摩訶反杖一擊,身形轉倒“乾”位,白摩訶斜走“兌”方,白玉杖亦已劈出,雙杖合掠,轉成一個大弧,張丹楓未及換招,叫聲:“不好!”雲蕾忽然隨手一劍,插進當中,這一劍插得恰到好處,但見雙劍斜分,黑白摩訶都躲閃不迭。這幾招急如電光石火,大家都是不假思索,卻不料配合得妙到毫巔,雲蕾眉開眼笑,大喜叫道:“雙劍合璧,果然無敵!”隨手發出一招,但見張丹楓的寶劍亦從相反的方向削出,雙劍夭嬌如龍,又把黑白摩訶逼得連連後退!
張丹楓大是驚奇,疑心陡起,瞥了雲蕾一眼,雲蕾笑道:“你瞧,我這個保鏢還不錯吧?得理不饒人,併肩子上呵!”她得意忘形,把從周山民處學得的江湖切口,亂搬出來。張丹楓又是驚奇,又是好笑,揮劍與她並肩疾進,黑白摩訶拼盡全力,揮杖力抗,兀是抵擋不住。張丹楓大笑道:“妙極,妙極了!我們二人一配起來,真是珠聯璧合!”他隨口掉文,雲蕾聽在心裡,不覺面上一紅,但見張丹楓在大笑聲中,運劍如風狠狠攻擊,目光只註定黑白摩訶,又不似是有心向自己調笑。
雙劍合璧威力何止增加一倍,黑白摩訶的步法竟被打亂,走不成五門八卦的方位,張、雲二人或者並肩出劍,或者前後聯招,或者左右分擊,或者上下夾攻,一手接著一手,一式聯著一式,雙劍推動,有如龍門浪湧,大海潮生,黑白摩訶雖是見多識廣,技通中西,也不禁被這種捉摸不透的怪異劍法,嚇得瞠目結舌!只是再走了十餘二十招,白摩訶又中了一劍,黑摩訶也被削去束髮的金環。黑摩訶長嘆一聲,叫道:“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罷了,罷了!”突然扯白摩訶跳出圈子,橫杖叫道:“你們贏了,此地由你們作主了!”長嘯一聲,他們的妻子,那兩個波斯婦人,和他們的買手,那四個珠寶商人,都是面如死灰,一言不發,默默地隨著黑白摩訶走出墓門。
張丹楓笑道:“這兩兄弟果是怪人,但也算不得是英雄人物。喂,小兄弟--”正欲詢問雲蕾,忽聽得門外馬嘶,那匹雪白的照夜獅子馬和雲蕾的紅鬃戰馬相繼跑入。原來黑白摩訶踐約,將兩匹寶馬醫好放回,白馬先到,跳躍嘶叫,挨著主人摩擦,似是無限歡欣,雲蕾也上前攬著紅馬馬頭,說道:“馬兒呵,你給那怪物整慘了。喂,大哥--”正想詢問張丹楓的劍法來歷,忽覺胸口一悶,說話突被梗住,張丹楓向雲蕾面上一瞧,突然驚叫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被白摩訶打了一掌,嗯,不要說話……”雲蕾點了點頭,張丹楓道:“趕快運氣護著丹田,我替你治,你受了傷了。”伸手上前,雲蕾突然一個轉身,搖了搖頭,跌坐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痰,道:“你不要來,我自己治。”
張丹楓怔了一怔,忽然笑道:“小兄弟,這個時候你還避忌麼?我早看出來了。”雲蕾面紅過耳,把頭巾一揭,露出青絲,含羞說道:“我不該瞞騙大哥,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