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百家劍術之秘,有鬼神莫測之機,苦心所創。兩套劍法,只得其一即可稱雄江湖,若然雙劍合璧,則天下無敵!更妙的是,這套劍法,本來就是相反相成,不必預先與對方練習配合,一使開來,便自然能天衣無縫,互為呼應。所以我猜師父不許你們知道另一套劍法,其中想是有兩個道理:一者是怕你們知道了另一套之後,就難免分心,偷偷去學,須知一人精力有限,這兩套劍法都是複雜無比,只學一套,也要專心矢志,用上十年以上的功夫,若兼學兩套,只恐怕難以登峰造極。而且這兩套劍法,本來是要兩人使用才能發揮它的絕妙之處的,所以實在也不必兼學。二者是那上官天野,本領確是超凡入聖,師父雖然想出剋制他的劍法,但亦怕他預先知道。’我一聽大師兄如此說法,立刻領悟師父大約是怕我們少年好事,若然知道雙劍合璧就可無敵於天下之後,有恃無恐,可能招惹強敵,洩漏出去,那時就會被上官天野探知,預為防範了。大師兄說完這番話後,第二日便遠赴蒙藏邊境。過了兩年,天華也去蒙古,我雖然知道這雙劍合璧的秘密,但卻從來沒有試過,天華所學的元元劍法,我也是從未知過一招半式。”
飛天龍女葉盈盈所說的故事,閃電般的在雲蕾腦海之中閃過,無數疑團,橫梗胸臆,驀然想道:“若然這少年使的真是元元劍法,那麼我一出手,豈非可以立刻制勝克敵?”猛聽得黑摩訶又是一聲大叫,張丹楓長嘯一聲,抬頭看時,只見場中形勢又變。那黑摩訶已不似先前的狂暴蠻攻,但見他如同挽著千斤重物一樣,綠玉杖東指西劃,顯得很是吃力,張丹楓橫劍當胸,面色凝重,好像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對方的玉杖尖端,每隔一陣,才突然攻出一劍。兩人出招都甚緩慢,看來似是在雨驟風狂之後重歸平靜,其實卻是又各以上乘內功□拼,每一招一式,都蘊藏著無限殺機。張丹楓的劍法雖妙,但劍光繚繞,卻無法透過綠玉寒光,雲蕾一看之下,便知他的內家真力,確是比對方尚遜一籌,僅能仗劍自保。
這時春日的朝陽已經升起,那墓門被張丹楓開啟之後尚未關上,日光透射進來,耀眼生纈。張丹楓面向陽光更是不利,但見那黑摩訶越迫越緊,掄圓玉杖,每招發出,隱隱夾有風雷之聲。張丹楓的劍光圓卷越縮越小,慢慢地只在頭頂之上盤旋著,黑摩訶猛地大喝一聲,杖夾風雷,向著張丹楓的頭蓋猛砸下去。
雲蕾叫聲:“不好!”不假思索,三枝梅花蝴蝶鏢脫手飛出。張丹楓大叫道:“賢弟快走!”但見飛鏢如電,落處無聲有如泥牛入海,全無蹤跡,竟是被那劍杖交蕩的勁風震得粉碎了。說時遲,那時快,久已蓄勁待發的白摩訶一聲狂笑,身形飛起,長臂疾伸,呼的一聲向雲蕾當頭抓下。
雲蕾反手一劍,陡覺腰脅一麻,急急飛身掠出丈許,吸了口氣,橫劍回睨,只見那白摩訶手上已多了一根白玉杖,出手橫掃,狠狠打來。原來兩人適才換了一招,白摩訶不知雲蕾所使的亦是寶劍,被青冥劍的鋒芒削去肩頭一片皮肉,而云蕾輕功雖妙,亦被他的掌緣掃中了背後的“脊心穴”,幸得兩人都已避過對方的勁力,所受的劍傷、掌傷都是強弩之末的餘勢,要不然都要命喪當場。
白摩訶不敢託大,抽出寶杖對付雲蕾的寶劍。白摩訶的白玉杖與黑摩訶的綠玉杖都是天竺特產的寶玉所制,堅逾精剛。白摩訶的功力遠勝於雲蕾,這一杖掃來,有如雷霆疾發,雲蕾不敢硬接,一招“玉女投梭”,避過杖峰,斜身進劍。白摩訶好不厲害,玉杖一掄,呼的一聲,就把雲蕾連人帶劍圈在杖影之內。白玉杖長可七尺,舞動起來,一丈方圓之內,全避不開他勁力的攻擊,雲蕾施展一身輕靈小巧的功夫,在劍風杖影之中,竄來竄去,眼見性命已在呼吸俄頃之間。
雲蕾突然出手,大出張丹楓意料之外。原來他的功力雖然比黑摩訶略遜一籌,仗著精妙的劍法,尚能自保,他適才縮小圈子,正是運用寶劍之力,配以上乘的內功,取得內線抵禦的優勢,黑摩訶的天摩杖法雖然厲害,卻是無奈他何。兩人□拼半夜,眼見將以平手之局告終,以黑白摩訶那樣大的名頭,能戰成平手,他們已要認栽,不料雲蕾突然插進,引了白摩訶加入戰團,真是如平地波瀾,突生變化。張丹楓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以一對一,尚自處在下風,雲蕾武功,遜於自己,更是遠非那白摩訶的對手。眼見雲蕾危急,心中大急,刷刷兩劍,反守為攻,強自斜衝出去,雖然明知二人聯手,亦非黑白摩訶之敵,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然,心中想道:“雲蕾為我蹈險,我又焉能棄‘他’而獨自逃生。”
張丹楓劍與身合,疾走如風,飛身相救。黑摩訶哈哈大笑叫道:“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