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的,她心裡一急,就連忙追上去一步:“等等!”
衛涪陵止步,早知如此的一勾唇,但卻只是站著沒動。
常貴妃咬咬牙,走過去,神色肅然的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真的有辦法爭取南齊朝廷的支援?”
“現在還不行,不過等到太子被西陵越鬥倒了——我自然會把瑞王殿下引薦過去!”衛涪陵道,絲毫也迴避常貴妃對她的探究和試探:“南齊偏居一隅,一直都對大越戒心很重,西陵越的野心很大,手段又狠硬毒辣,這對南齊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屆時只好貴妃娘娘和瑞王殿下適當的表示友善,他們自然知道怎麼選擇!”
南齊現在當政的是太后!
一個女人的眼界和格局畢竟有限,能安穩度日的,誰會冒著風險大興戰事,開疆擴土?
常貴妃推己及人,對衛涪陵的話就又多信了幾分。
殿外的更鼓,已經敲響了二更。
衛涪陵抬眸,視線越過她去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常貴妃知道部能再拖,這一刻,胸中熱血激盪,她狠狠的一咬牙:“好!本宮答應你!”
她豎起手掌。
衛涪陵瞭然一笑,抬手和她三擊掌,定下盟約:“一言為定!”
說完,她收了手,抬腳就走。
常貴妃一轉身,又叫住了她:“那麼你的計劃呢?下一步,本宮又該做什麼?”
衛涪陵轉身看她一眼,道:“什麼也不做,只要穩住父皇就可以了。皇后的事,又給東宮漲了氣焰,有這麼好的擋箭牌在前面,娘娘又何必這麼急著就要流自己人的血呢?”
常貴妃對皇帝還是有些忌諱的,本來也猶豫著不想這麼快嶄露頭角。
聽她這麼說,也就沒再強求。
衛涪陵從她這裡出來,徑自出了昭陽宮,彼時青青已經急的滿頭大汗。
“娘娘!”見她出來,青青喚了聲,也不敢大聲,聲音就壓抑的厲害。
衛涪陵快走過去,取過她手裡的孝衣,重新穿上,也不廢話,直接帶了她就奔了宮門的方向去了。
因為陳皇后新喪,皇帝垂憐,所以這天就多留著西陵鈺在宮裡說了會兒話。
這也正好是給衛涪陵爭取了機會。
衛涪陵出宮的時候,他人還沒出來,倒是十幾個宮女太監在忙著搬出來的東西往車上裝。
眾人只道衛涪陵是身體不適,散步透氣去了,一時間也完全沒有人懷疑這大半個時辰裡她的去處。
衛涪陵上了馬車,閉目養神,一直等到西陵鈺出來,才一起回了東宮。
這一夜,相安無事,次日一早,皇帝重新開朝,御案之上,彈劾西陵越的奏章就紙片一樣的不斷往上摞。
言官們口誅筆伐,一致咬死了陳皇后是死在西陵越面前的這一事實,認定了他就是故意的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自古孝道就是為人之根本,陳皇后是西陵越的嫡母,這一條罪名壓下來,西陵越就當真成了眾矢之的。
朝堂之上,他自然不會沉默,卻也只是把當天事發的經過陳述了一遍,然後就也不再替自己開脫,就跪在那不說話了。
西陵鈺這天也一反常態,沒有當眾與他爭執,同樣也是一語不發的跪在那裡,只是眼底悲憤的神色顯而易見。
他們兩個都不說話,朝中分屬於太子和昭王兩派的官員卻是急了,雙方各執一詞,爭得是面紅耳赤,要不是皇帝在場,幾乎就要擼袖子大打出手了。
皇帝上了幾十年的朝,這還是頭一次看到自己的朝堂之上如此混亂不堪的亂局,最後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他人一走,這就等於是退朝了。
“太子殿下!”有人過去攙扶了西陵鈺起身。
西陵越也自行站起來,一抬頭,就見西陵鈺正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頭一次,帶了一種刀子似的冷厲又厚重的鋒芒。
西陵越並不以為意,卻居然還是主動的開口道:“刺殺母后的刺客身份,二哥還沒有核實嗎?”
西陵鈺其實也很清楚,不會是西陵越派的人。
但是陳皇后是國母,是他的生母,也是他最大的助力,現在陳皇后一死,他就等於失去了對皇帝整個後宮的控制權,可謂損失慘重的。
這筆賬,找不到元兇,他也不想找,最燃就記在了敢和他搶奪皇位的西陵越的頭上了。
“本宮遲早會揪出幕後黑手,還母后一個公道的!”西陵鈺盯著他的臉,每一字都是從牙縫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