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
西陵越全了面子上的工夫,就不再和他浪費時間,一轉身,大步的走出殿外。
外面陽光正好。
“王爺!”雲鵬迎上來,“去衙門嗎?”
“不了!本王累了,回府吧!”西陵越道,款步拾街而下。
西陵鈺不可能不把事情鬧大,可想而知,現在街上會是一片什麼樣的呼聲。
他雖不介意——
但是這個時候做出個親政愛民的樣子,是要給誰看的?
顯然——
這時候,皇帝是什麼也懶得看了。
西陵越出宮之後就直接回了昭王府。
他的事情多,並不是不去衙門就不做事的,回府之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查閱一些密信,並且看公函。
這幾天,沈青桐特意囑咐周管家,讓他吩咐了下去,府裡的下人也儘量少出門,畢竟太子虎視眈眈的盯著,少出門就能少給對方一些可乘之機。
但是她人不出門,卻並不代表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就都聽不見。
木槿憋了一整天,晚上過來給她的肩膀抹藥酒的時候,便是滿臉優思過重的表情,幾次的欲言又止。
沈青桐看她這個樣子,就忍俊不禁:“有話就說出來,也不怕憋出毛病來嗎?”
木槿抬起眼睛看她,咬咬牙道:“王妃,太子一黨煽動人心,現在外面的聲音很不好聽,咱們王爺不是知道是太子妃做的嗎?為什麼不乾脆揭穿了她?何苦要替她背這個黑鍋!”
沈青桐用手指戳了戳床帳上垂下來的流蘇,莞爾:“他既然都知道背後是衛涪陵在搗鬼了,那還著什麼急?現在誰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總有絕地反擊的一日,把該是誰的罪責都扔回去的!”
“話是這麼說——”木槿聽她說的有道理,竟然一時之間也無力反駁,猶豫著,終究還是氣悶,道:“也就您和王爺的心大,能受得住這樣的詆譭和非議之聲。”
沈青桐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就又好心情的笑了出來。
其實這幾天她也是有心事,顧不上別的,那天西陵越的話說得含糊,她的一顆心就始終懸著,在揣測,他那話裡有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因為瑨妃的事,皇帝對他有戒心,所以不肯輕易把皇位傳給他,但是太子屢次出錯,顯然也不是個好的人選,那麼皇帝真的還存了別的心思嗎?
這樣一來,他到底是屬意誰?
會是西陵衛嗎?
如果真的是……
想起這種可能,沈青桐就也心煩意亂,總覺得心口堵得慌,正在失神,就聽門吱的一聲開了。
坐在床邊的木槿蹭的就站起來:“王爺!”
沈青桐一驚,抬眸,正趕上西陵越推門進來的時候也是抬眸看過來的那個瞬間。
雖然已經快六月了,但是夜裡的風還是有些涼意的。
沈青桐打了個哆嗦,順手把搭在身上的袍子拉上,把外露的肩頭掩住。
木槿手裡掐著個藥瓶,卻是自覺,再一刻也不敢多留了,趕緊埋頭往外走,順手帶上了房門。
沈青桐站起身來,若無事情的又攏了攏衣襟。
西陵越走過來,卻是抬手就往她領口裡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