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昭王之間兩敗俱傷呢?”季淑妃語帶嘲諷。
西陵越和西陵鈺,哪一個能走到今天都不是赤手空拳的,在朝中更是黨派根基牢固,這種局面,遠不是說他們兩人鬥到兩敗俱傷之後,隨便什麼人就能上位取代的。
如果說常貴妃母子真的存了這樣的野心,那也只能說是那母子兩個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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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西陵越帶著沈青桐一路出宮,然後一彎身,直接上了沈家人等在那的馬車裡。
沈青桐真是能少應付他一刻就是一刻,磨磨蹭蹭的站在車下,很體諒的道:“我自己能回去的,就不勞王爺相送了。”
西陵越剛閉眼靠在了車廂上養神,聞言就又睜開眼看過來,開口就沒廢話,強硬的吐出兩個字:“上來!”
木槿和蒹葭兩個被他的氣場震得汗毛倒豎,倆人都白了臉。
沈青桐實在不忍心再折磨兩個婢女,只能乖乖妥協,跟著上了車。
於是木槿和蒹葭就死活也不肯上車一起待著了,兩人關了車門,和車伕一起擠在了車轅上。
馬車上,兩個人相對而坐。
沈青桐儘量的不想招惹西陵越,上車就自覺的從櫃子裡翻出一本遊記來看。
她這麼識趣,西陵越從旁看著突然就不樂意了。
他雙手環胸,索性也不養精神了,就看著對面的她,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沈青桐剛把書本翻開,聞言直接就懵了。
“問什麼?”她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過來,眼見著對面那人就要變臉,便就當機立斷的話鋒一轉,道:“是!我是想問來著,太子妃……”
昨天三夫人母女回來之後就對東宮裡的事情隻字不提了,沈青桐自己本來也就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去管別人的閒事,也就沒再細糾其中細節。
但是想也知道,如果太子妃的孩子真的流掉了,現在肯定是宮裡宮外都鬧得天翻地覆的。
西陵越聞言,倒是愣了一下,顯然他是沒準備她問這個的。
不過話題是他引起的,他倒是沒計較,倒是黑眸裡面光芒戲謔的一閃,不答反問道:“怎麼,你怕咱們的動作快步過他們?”
沈青桐簡直要當場被他氣哭了……
她是從善如流,在正正經經的配合他的情緒問問題的好嗎?可是他這給的都是什麼流氓邏輯?
沈青桐的臉,刷的一紅,咬著嘴唇無言以對。
又把她擠兌到了,昭王殿下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許多。
於是,他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命令道:“過來!”
沈青桐磨磨蹭蹭的不想動。
他就眉毛一挑,加重了語氣又重複了一遍:“過來!”
沈青桐打又打不過他,沒辦法,只能很不情願的起身挪過去,想了想,為了儘量少折騰,於是就精確丈量好尺寸,就在方才他手拍的地方坐下,離著他不近不遠,沒靠在一起,堪堪好彼此的袖口擦過。
西陵越這會兒倒是沒有過分挑剔,心滿意足的又靠回了車廂上,閉上眼,閒閒的問道:“本王還以為你會好奇方才宮裡的事情是誰做的呢。”
沈青桐規規矩矩的低著頭,想也沒想的脫口道:“不是皇后和太子嗎?”
因為當時西陵徽是和西陵衛一起的,照正常人的邏輯,都會懷疑此事是和西陵衛有關的。
西陵越這回是真的詫異。
他重又睜開了眼睛,側目看向了她的臉,好奇道:“難道你不懷疑西陵衛?”
沈青桐低著頭在想事情的樣子,並沒有注意這邊他正盯著她看,只是順著自己的思維邏輯,繼續反問道:“殿下覺得瑞王和貴妃娘娘很蠢嗎?”
西陵衛蠢嗎?姑且只當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不好定位。
但是常貴妃——
就算皇帝對她有特殊的偏愛,可是她這麼風生水起的在宮裡得寵這麼多年,誰敢說她沒腦子?那才真是嫌死的太慢了。
西陵越抿抿唇,沒說話。
沈青桐就又繼續說道:“既然知道一旦七殿下出事,人人都會懷疑當時和他在一起的瑞王,瑞王反而最不可能這麼做。而且……”
大約是覺得背地裡議論皇帝的家務事不太好,她說著,頓了一下,然後又道:“這些年來貴妃娘娘獨得帝寵,在宮裡肯定樹敵不少,想要找她們母子晦氣的肯定大有人在。雖說七殿下的年紀還小,影響不到大局,但是如果丟擲他去,能成功的挑唆到陛下,降低陛下對貴妃娘娘的信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