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
說話間,怕上樹去檢視的管事太監已經順勢滑了下來。
他拍了拍手上汙漬。
季淑妃道:“如何?可是有神疑點?”
“這鳥窩用的樹枝有的都已經風乾開始腐爛了,明顯不是最近新築的,應該是有人從別的地方移過來的現成的,而且娘娘您看這個。”說著,他攤開手心,露出三個很小的鳥蛋。
季淑妃不耐煩道:“有話就一次說完!”
“這是燕子生的蛋!”那太監道。
季淑妃即使是出生於官宦之家,對不同鳥類的習慣分不清楚,但是燕子這種鳥類的巢穴是什麼樣的她也是見過的。
燕子築巢都是在屋簷下頭之類的地方,而且明顯不會用樹枝築巢的。
那奶孃本來是沒多想,這時候卻是忍不住的心口一涼,上前一步道:“你是說……”
那管事太監一臉的凝重之色:“大概是有人知道咱們小殿下貪玩,所以故意在這裡放了個鳥窩誘導了他吧。畢竟陛下重視皇子們的功課,每隔幾天就要傳召了兩位小殿下去御書房考校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說話間,季淑妃眼底的神色已經是一片冰涼。
她手裡捏著帕子,一眼看去只是臉色不大好看,可如果仔細的觀察,卻不難發現,她捏著帕子的手是在隱隱的發抖的。
鳥窩掛在樹枝的盡頭那裡,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水塘,而前朝御書房去的這條道上從來都是閒雜人等止步的,可想而知,要不是發現的及時,西陵徽這會兒還能不能活著被找回來就難說了。
季淑妃後怕的脊背僵硬,手腳冰涼。
“咱們小殿下才多大,怎麼會有人處心積慮的做這種局?這也未免太過惡毒了吧?”旁邊的奶孃也是一身冷汗。
“西陵衛!”季淑妃面無表情,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六殿下?”奶孃皺眉,想了想卻還是覺得有疑點:“他這是何必嗯?一個半大的孩子罷了。而且咱們小殿下和他一起跟著太傅讀書,奴婢一直有盯著呢,兩人之間又沒什麼衝突!”
季淑妃回過神來,側目看她一眼,臉上表情也有點古怪:“是啊!他那是何必呢!徽兒能礙著他的什麼事呢?”
可是西陵衛有個寵冠後宮的親孃!
這些年,雖然常貴妃的行事一直低調,但是這個女人卻唯獨在爭寵一事上面毫不低調,幾乎是毫無顧忌的使盡手段,想要霸佔皇恩。
那女人,幾乎就是後宮所有女人共同的眼中釘,她會安分嗎?以前沒抓住把柄的時候,誰也不敢隨便揣測,但是這一刻,季淑妃卻不由的開始重新關注和審視那雙母子了。
奶孃那邊卻不知道她的心思,左右想了想事情的經過,不由的又是倒抽一口涼氣道:“娘娘,您說……會不會是昭王殿下?當時要不是沈家二小姐心軟,一直的央著他,他是沒打算管咱們小殿下的死活的。後來他帶著我們過來,也幾乎是沒費什麼曲折,直接就斷言小殿下會在這附近。”
“不會是他的!”季淑妃卻是篤定的說道,回頭示意那兩個內侍:“把這鳥窩捅下來,以後你每天都帶根杆子往這沿路走一遍,如果有人問,你就實話實說,就說是徽兒今天掏鳥窩險些出事,是本宮叫你盯著來這附近捅鳥窩的。”
以為不親自下殺手,就誰都沒證據,也無可奈何了是吧?
的確!她現在也只是懷疑西陵衛而已,就憑這點懷疑,別說她無論是地位還是邀寵的手段都不如常貴妃那個妖婦,就算是陳皇后,都不敢這麼憑空揣測著就去找皇帝告狀的。
既然不能當面告狀,那她就大張旗鼓的做給皇帝看,逼著皇帝自己去問,自己去懷疑!
打她兒子的主意?不付出代價怎麼行?
如果西陵衛小小年紀就被皇帝懷疑了品行,看常貴妃那母子兩個急不急。
季淑妃說完,就轉身先出了院子。
奶孃左右思忖著,卻還是滿心的困惑:“娘娘!畢竟現在咱們手上一點證據也沒有,為什麼您就篤定了瑞王殿下的嫌疑比昭王殿下大呢?”
“以昭王現在的地位,他連太子都未必看在眼裡,何必處心積慮的來算計徽兒這麼個奶娃娃?”季淑妃道。
“可是瑞王殿下也沒有理由來加害咱們殿下啊!”奶孃是越發的糊塗了,“就目前的局勢上來看,將來這皇位也就是在太子和昭王之間了,瑞王殿下一點希望都沒有,這些何種情況下,他何必呢?”
“保不準他就不安分,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