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不是剛好如了你的意,你就能躲在這邊直接不回去了是吧?”
他這娶的什麼王妃?又沒離著有多遠,這大半年裡,你說你懶你膽子小,不想去軍中探望也就算了,可是這混賬東西,還真是自己窩在沈家好吃好喝,信沒一封,禦寒的冬衣也不知道叫人捎一件過去?
他這也叫娶了媳婦的人?光棍的時候反而不至於這麼堵心!
真不知道娶她回來是做什麼用的!
西陵越想來就心裡堵得慌,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了。
沈青桐卻沒覺得怎樣,就是規規矩矩的小媳婦似的,低眉順眼的站在他面前,儘量好脾氣的道:“哪有,戰場兇險,本來我是該問候王爺的,這不是怕叫您分心嗎?”
西陵越一看就知道她是言不由衷的敷衍,當即冷笑:“叫本王分心?你還真瞧得起你自己!”
沈青桐知道他不好伺候,為了防止自己的暴脾氣上來要頂嘴,乾脆就不說話了。
沈和等人都以為人家小夫妻倆要說悄悄話,這時候就識趣的都遠遠的站在門口,也巧是沈青桐站在前面,剛好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和西陵越的那張冷臉,倒是沒人看見這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不協調。
午膳的時辰已經到了,很快的大夫人等人就也都過來了,大家就也都按部就班的入了席。
西陵越身上還是那身戰甲,半年下來,已經磨損的厲害,實在是不怎麼光鮮了,沈青桐又穿的素淨,挨著他坐在一起,那場面說不上的怪異。
因為白承安的官職不高,未免衝撞了貴人,他就只帶了自己的原配夫人入席。
而且又沒請別的客人,席上倒是不怎麼吵鬧的。
為了助興,他倒是安排了歌舞。
十來個舞娘魚貫而入,水袖輕揚,翩然舞動的身姿柔韌嫵媚,配上嫋嫋絲竹之音,可謂美不勝收的。
白承安畢竟官位有限,在西陵越的面前很拘束,再加上西陵越頂著那一張生人勿近的高貴的冷臉,他甚至都不敢隨便的沒話找話。
“好看!那個姐姐真好看!”胡氏的小女兒沈清韻不懂事,拍著一雙小手歡快的笑了起來。
沈和不悅的看過去。
胡氏趕緊把她抱過來,低聲斥責道:“別鬧!”
孩子盯著她看了兩眼,就不敢再吵鬧了。
沈青桐本來就對歌舞這些附庸風雅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就自顧著用膳呢,這時候忍不住的循聲看過去一眼,卻是一眼就猜到了沈清韻指的是哪一個了。
平心而論,這幾個舞娘的姿色都不差的,只是因為太過豔俗了,便叫人不怎麼喜歡,其中卻有一個省得眼裡脫俗,舉手投足間很有幾分翩躚又輕柔婉約的韻味兒在的。
一曲舞罷,這酒席也用了將一半。
舞娘們退了出去,不多時,之前獻舞那女子卻又換了身裝束,攜琴而入。
這一次,她換下舞衣,已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打扮。
胡氏等人都意外的怔了怔。
那女子微微含笑,已經盈盈拜下,道:“臣女白書卉,仰慕殿下征戰沙場的胸懷和氣度,願獻《塞上》一曲,為殿下助興!”
說完,便就落落大方的落座,指尖流過琴絃,音律動盪,流暢的奏了一曲,功底頗深。
大夫人間或往上首的沈青桐那裡看不過去一眼,流露出些許意味深長的神色來。
待到一曲終了……
西陵越沒做聲。
白承安夫婦又不好自誇,場面……突然就尷尬了。
沈和對音律不怎麼精通,但是他和白承安是舊相識了,不得不出面打圓場,讚道:“獻侄女才貌雙全,嫂夫人教導有方!”
“將軍謬讚了!”白夫人客氣的笑了笑。
因為西陵越沒做聲,白書卉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要丫頭過來搬走了她的古琴,又扶她起身,往席間落座:“小姐,這邊坐!”
這廳中氣氛莫名的有點尷尬。
西陵越拿眼角的餘光斜睨了身邊的沈青桐一眼,就見他的王妃對著一隻清蒸螃蟹吃的津津有味,雖然還算風度氣質都有了,卻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他眼角的餘光盯著沈青桐,終於開口應付了白承安一句:“白大人有心了!”
白承安聽他開口認同,頓時心裡就多了幾分勇氣,和自己的夫人對望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白書卉於是又站起身,走過去來,親自給西陵越斟酒遞過去,眉目微垂,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