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的道:“殿下謬讚,臣女受寵若驚。這段時間一直聽我父親提起殿下征戰沙場的英姿,臣女甚是仰慕。”
她把酒杯雙手遞過去。
西陵越垂眸看了眼。
因為有香氛味撲鼻,沈青桐這才不再繼續奮鬥她的螃蟹,抬了抬眼皮。
眼前那女子粉面含春,禽獸未垂,那半截白生生的脖子分外醒目。
沈青桐看看她,又扭頭去看看西陵越。
然後就聽白承安笑道:“小女仰慕殿下之心,由來已久,希望有機會可以追隨殿下,服侍左右,不知道……”
雲翼和雲鵬都站在門口,聞言就扯著脖子上下打量那位白小姐一遍,不屑的砸砸嘴,嘟囔道:“我們王府又不缺舞娘!”
他跟雲鵬的功夫好,萬里挑一,這才有幾乎追隨他們家王爺的,在他看來,這位白小姐舞跳得不錯,算是有一技之長了,可是他們府裡養的舞娘也不差,還不至於要千里迢迢帶一個回去的。
誠然雲翼是太實誠了,真的就是有啥說啥,那位白小姐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面色微微一變。
她雙手捧著酒杯。
西陵越低頭看著杯中酒水,卻遲遲沒有去接。
只是白承安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卻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只是唇角勾了一下,未置可否。
沈青荷心裡鄙棄的上下打量那位白家小姐一眼,一邊在心裡鄙棄,這樣的姿色白承安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一邊更是帶著看好戲一樣的心態在等著看沈青桐的笑話。
這位白小姐站出來自薦枕蓆之後——
說實話,沈青桐是真的有點蒙了。
本來她就猜測白承安邀請他們飲宴的目的不單純,卻沒與想到是為了大張旗鼓的獻美。
“王——”白承安有些急了,才要開口,西陵越卻是扭頭看向了沈青桐,隨口問道:“王妃意下如何?”
白書卉一陣緊張,偷偷的抬眸看了沈青桐一眼。
作為昭王的正妃,沈青桐只要帶入角色就會對這種事本能的膈應,可是西陵越這副找事兒一樣的語氣就惹她不高興了。
她咧嘴笑了笑,面不改色:“都聽王爺的!”
反正都有一個柳雪意了,她還怕再多這一個兩個的?女兒多了都是事兒,他們沈家的後院就是前車之鑑,西陵越都不怕,她幹嘛要跳出來做惡人,擔惡名?
白家人聞言,一顆心就落回了實處,都鬆了口氣。
沈青桐說完,就又捏了筷子,低頭又去挑那蟹殼裡的肉。
西陵越看著她就覺得堵心的厲害。
白書卉紅著臉把酒遞過去,他卻突然冷笑了一聲,直接避開了,伸手拿過沈青桐的那個杯子,仰頭把半杯酒灌了下去,冷冷的道:“本王和桐桐才剛新婚,有些事,緩緩再說吧!”
他誰能緩,可是一旦離開泗水縣,白家可就摸不到他的邊兒了。
“殿下——”白書卉連忙就要說話。
沈青桐其實不想阻擋別人攀龍附鳳走上人生巔峰的豪情壯志的,可是這些人一再的拿她當軟柿子和擺設,她是不能忍的。
於是放下筷子,沈青桐突然抬頭看向了白書卉,問道:“白小姐芳齡幾何?”
白書卉一見她慈眉善目和和氣氣的,也沒多想,本分的回:“十六了!”
“哦!”沈青桐玩味著嘆了口氣,接了木槿遞過來的帕子擦手,點頭道:“那是該著急嫁了。”
白書卉臉一紅。
她就又感慨著又再說道:“不過你跟著我們也不合適啊,回京著一趟跋山涉水的……”
“臣女不怕吃苦的!”白書卉看她的樣子就覺得她好說話,而且這個語氣,分明像是已經答應了,趕緊的道。
沈青桐又道:“我怕白大人和白夫人捨不得呢!”
“女大當嫁,總歸是沒辦法的事!”白承安也沒多想,就順勢情真意切的嘆了口氣。
沈青桐卻是突然咧嘴一笑:“不過就是找個好人家嫁了而已,何必捨近求遠,我大伯父府中也幾年沒有添丁了,而且又是近水樓臺,能免你顛沛之苦,白大人和白小姐不妨考慮一下。”
這個轉折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猛然坐直了身子。
沈良臣的眉頭皺了下——
這是禍水東引嗎?他家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二姐姐,他開始也沒多看一眼,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難纏的一個人?
白書卉卻是臉都白了,詫異又茫然的盯著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