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溪收回自己的證件:“誰說警察不能跨區查案的?”
“小為,他是你老爸請來為昭子翻案的?”外號叫狗頭軍師的少年問薛立為。
“不是。警察大哥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不過,我相信他。”薛立為站到柳下溪身邊表示對他的支援。
“你們對警察很不信任?”
站在柳下溪身後的某一少年嚷嚷道:“警察都是一些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豬!”(啊,此處申明一下:此處不代表細雨個人觀點,純粹是劇中人的個人視角,請看文的親們不要誤解。)
柳下溪笑了:“有色眼鏡看人啊……既然很討厭別人對你們的偏見,那你們對不解的人產生偏見或者對警察這個職業產生偏見又該怎麼說?”
“喂,你很會說嘛。”狗頭軍師呶了呶嘴,給了一個鄙視的表情:“你想問些什麼?打算從哪個方面為昭子翻案?”
“你們打過架吧,有用刀子殺過人嗎?”柳下溪問。
狗頭軍師戒備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請好好的回答,你們常跟薛偉昭混在一起,知道他的行為模式。瞭解薛偉昭的個性有助於我去分析他到底是不是兇手,確認他不是兇手才能替他翻案。我想你應該比其他人更明白事實:他被抓不是你們認為的警察們帶著有色眼鏡看他,故意抓他去頂罪,而是在現場發現了確鑿的證據。”
“……昭子他不會殺人的。”狗頭軍師底氣明顯不足了,口氣軟了下來,有些喃喃低語。
“……我跟你站在這裡說話就是確信了這一點啊。”柳下溪感慨,跟人溝湧有時真難啊。
“我們常跟人打架,小打小鬧一般不動刀子,我們不是混黑的……沒有用刀子殺過人。”狗頭軍師遲疑了一下,回答柳下溪的話。
“你們有誰身上帶著刀子?”柳下溪巡視了一下少年們?
“我,我帶了把彈簧刀。”有一個少年小聲道。
“彈簧刀……”柳下溪沉思起來。
“怎麼了?”薛立為不安地問。
“沒什麼……”柳下溪的目光重新落在狗頭軍師身上:“你調查過薛偉昭的事吧,有什麼看法?”
狗頭軍師一怔,顯然想不到柳下溪會問他這個,想了一會兒突然吩咐同伴道:“搬兩把椅子過來。”
他還真有老大的氣勢……果然有人搬椅子過來對柳下溪很客氣道:“請坐。”
柳下溪坐下看著狗頭軍師等待他回答自己的話。
“我們跟昭子打小一起長大的,他是怎樣的人我們比他父母還了解。昭子口氣是橫了點,可人不壞。再說他也沒膽子殺人,不怕說句露底的話。我們啊光嘴巴逞強還可以,真實打實地上我們都還沒那個膽子敢殺人,平時打架見了血跑得比鬼還快。我們又不是傻子,跟誰能狠到非得要了別人的命不成啊。都說昭子跟那死掉人爭女人才鬼迷心竅要幹掉對方,這事才不是外面別人傳的那樣子。昭子跟那女的早好了上,昭子很聽她的話,那女的忒假,看我們不順眼連帶著昭子這一兩年跟我們疏多了。老實說吧,我們也不喜歡那女的,一天到晚垮著一張臉好象誰欠了她的錢似的。說到錢,我們是欠了昭子一些小錢,可不關她的事吧。”話說到這裡,他重新點燃了一支香菸。柳下溪注意了一下香菸的牌子,北京市面上最便宜的帶過濾嘴的……
“昭子家條件好,父母給的零用錢多嘛。大家是兄弟,一起吃個冰、買包煙的也不會計較是不是?”狗頭軍師特意解釋了這個。
“……”柳下溪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找社會學家還是心理學家來分析這些少年的人生價值觀……“你們都不喜歡張映春?”
“嗯。她討厭我們,我們也沒法子喜歡她。這些天我們四處打探,昭子的案子跟見了鬼似的蹊蹺得要命硬是一點端倪也查不出來。”
“案發那天你們沒有人見到薛偉昭?”
狗頭軍師搖頭:“唉,我都想去做假證保昭子出來。”
“他不是最近都跟你們混在一起嗎?”
“昭子說他跟張映春和好了。”
“和好了?他們之前鬧過分手?”
“還不是旺旺寶嘴巴多,他看到一男的和張映春呆在一起就對昭子打了小報告,結果讓他們鬧得要分手。”
“旺旺寶?”
“是我。”肥嘟嘟的一少年靦腆地應了一聲。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柳下溪撫著自己的下巴,原來事情從這裡起頭的啊。
“那事快一個月了吧